学校里有学生。
这是全世界公认的事实
一分钟有六十秒。
这是上过小学二年级的人们都知道的
但是对于学生来说，一分钟只有六十秒是不够的。
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
每个小时只有六十分钟
如果每分钟只有六十秒的话
对于白楠来说是完全不够的
白楠13…
白楠今天的数学考试考了13分
对于白楠来说，这很正常。
米娜楠楠...
这是白楠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米娜凑过来，蹲在白楠的桌子前面
米娜让让，让让
米娜戳了戳白楠前面的男生
谈了一口气之后，这个男生站起来，给米娜让个座
白楠娜娜———
趴在桌子上，白楠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隔了一层羽绒服
白楠你的分数呢？
米娜脸上流下了两滴汗
她这次考的相当不错
米娜这个...
白楠算了。
抬起头来，白楠晃了晃脑袋
可能是憋回马上就要流出来的泪水，也可能是让自己脑子里的浆糊更均匀一点
整理好心情，白楠准备迎接下一节课。
白楠对了，米娜。
白楠可以把上午第一节物理的笔记本借给我吗?
白楠老师讲的有点快，思考着不小心就落下了。
米娜嗯?
米娜哦，好。
收下笔记本，白楠戴上眼镜。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这种努力也得不到回报的生活。
白楠叹了口气，奋笔疾书的补笔记。
时间过得很快
对于白楠来说，过的过于快了。
侗我要下班了哦，白楠同学。
白楠老师！再等等，还有这道题也不懂...
白楠拜托了老师！
侗啧。加班费可没人给我付。
嘴上这么说着，侗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香烟，再次给白楠讲起了化学
白楠频频点头，只是为了让老师认为至少自己的讲解没有白费。
侗懂了吗? 还是蛮简单的不是吗
白楠老师... 还没有...
白楠很着急，她真的无法理解。
侗这样啊，那再来一遍吧。
侗换了一个姿势坐着，继续给这个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劣等生讲解。
侗话说回来， 你还真是努力呢。
临走前，侗叼着烟对白楠说。
白楠没有...
侗这样吧，你先拿着这个。
侗从抽屉的最底层里翻出来了一个笔记本
看起来有段时间了。
白楠这是?
侗是我的笔记本。
侗是我高中三年的笔记本
白楠！
白楠这种东西...
侗拿着吧，或许你会觉得有趣。
白楠鞠了个躬，然后去赶最后一趟电车。
侗白楠同学是吧，我记住了。
侗格外努力的劣等生，我记住了。
解决完作业之后 白楠用0.7倍音速跳到了床上
好奇心驱使着她翻开侗老师留下的笔记本。
白楠侗老师高一的时候还会在笔记本上画插画啊...
白楠真是有闲心啊，明明现在连加班都那么不乐意。
白楠想起了侗每天上班时的死鱼眼，不禁笑出声
随着页数的逐渐推进，白楠发现插画越来越稀疏，字迹越来越潦草
白楠这是... 怎么回事
白楠翻开中间的一页之后，手指不禁停住了。
字迹逐渐潦草不堪的写着
“去死吧。”
一直重复着
白楠怎么会...
白楠侗老师怎么会是这样..
后面的几页撕了不少，等到下一页的时候就已经变得逐渐正常
只是不再有插画和对课程与知识的吐槽
只是机械的记录，机械的标记。
就连笔的颜色都变得单一
白楠她被生活磨没了棱角吗... 还是因为又发生了什么... 侗老师把它交给我又是为了什么
而事实上呢。
侗糟了！忘记把中二时期的愤世嫉俗撕下来了！！！
在浴室洗澡的侗，突然捂住额头，后悔起来
白楠我必须更努力
白楠我必须从低沉中走出来，不能辜负侗老师的期望。
白楠高度高估了这个老师。
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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