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门猛然被拿着一根棍子的女孩儿关上,刚把棍子扔在床上,就听见她爷爷怒然大骂“臭婊子样的”,女孩儿的身体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女孩儿的爷爷来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拿起棍子就打下去,打在女孩儿的小腿肚子上,女孩儿一声不吭,看样子已经习以为常,她的爷爷拿着棍子指着她,骂着脏话,说女孩儿什么都不会,就知道玩儿,以此之类的话,而女孩儿装作不在意,背对着她的爷爷,明明眼里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却坚持不让它流下来,明明喉头哽咽,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此时女孩儿听到她爷爷说“你自己学习有多差,自己不晓得?读十几年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好意思教你弟弟写作业,你够资格吗!让你好好读书你不读,跟你妈一样好吃懒做,跟你爸妈一起去讨饭去!”女孩儿默默地捏紧拳头,手掌上传来强烈的痛感,她的爷爷见女孩儿一声不吭,骂骂咧咧的出了房门。
房间里的女孩儿像是松了一口气,站着不动,她的爷爷出去后,她的奶奶进来了,把原本窗户上打开的防盗窗,锁上了,没有说一句话,离开了房间,女孩儿等她奶奶走了后,立即锁上了房门,躲进被子里放声大哭,她不用担心,被人听到,因为家里的隔音很好,女孩哭了一会之后,大笑了起来,诡异的很,笑着笑着,这眼里就有了泪,那泪啊,一直流,女孩儿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四次了,整个人就跟疯魔了一样,忽而,女孩仿佛做了某个决定,擦了眼泪,打开房门,面无表情的从她的爷爷和奶奶面前经过,在自己画画的工具里面,找出了一个雕刻刀,又再次回到房间锁上门,同样躲在被子里,她才敢让自己哽咽的声音释放出来,女孩的眼里还在流着泪,不过,与她悲伤的情绪不同的是,女孩儿一边哼着欢快的旋律,一边拿着雕刻刀划向自己的左手腕,她的手腕,出现了一条血痕,鲜血直往外冒,一开始,女孩儿只觉得那条血痕有些刺痛,慢慢的那条血痕剧烈疼痛起来,强烈的痛感使女孩儿的神智清醒了许多,被子里的空气,也让女孩儿觉得有些闷热,女孩从被子里探出头,大口的呼吸空气,情况好许多后,看向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腕,所幸的是,被子里黑漆漆的,找不清楚自己割腕的地方,那条血痕在动脉之下,女孩儿感到害怕了,打了一个电话给她觉得最信任的人。
“嘟嘟嘟…”
“喂,怎么了?”
女孩又再次哽咽了,泪水越发止不住了,她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便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女孩没有说她割了腕,女孩儿不想让她担心,只是像往常一样,说自己跟家里人吵架了,听着电话里的人安慰自己,女孩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跟电话的那头说了句“我没有多大的事,不用太担心”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