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戏在场的娱记也是要围观的。当然,谁也不能录像、拍照,或者是泄露了剧情啊细节什么的,这也是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矩。
“Action!”
踢轿门、踏瓦片,接过南蓁递上的红绸,由他引领,踩着红地毡走过无数的台阶,迈过南王府的门槛,来到正殿前。
云裳一只手搭着侍女的手腕,一只手牵着被南蓁塞进手中的大红绸子,稀里糊涂的跟着南蓁朝前走着,一脚踏进南王府,云裳听着耳边喧嚣的鞭炮贺喜声,地上铺着长长的喜毯,一直通往正屋喜堂,云裳跟着南蓁脚踩着喜毯缓缓前行,直到看见雕绘浮彩的门槛,才知道是到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云裳犹如一个木偶,随着礼官的唱和提示不断起立下拜,转身,再拜,再转身,再再拜,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好像小狗一样被牵走了;谁知那洞房里居然比外头还吵闹,云裳被按坐在喜床上,听着屋里一众女眷的笑闹声。
相比云裳脑袋里跟一团浆糊似的不知所措,南蓁倒很跟排练了无数次似的,熟门熟路从嬷嬷手里接过一杆红绸缠的乌木镶银角的秤,小心翼翼的揭开红艳似火的大红盖头。
云裳只觉着一阵光亮,头顶笼罩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抬眼正对上南蓁的眸子,深深的,静静的,格外深浓的眼线狭长斜开去,看人的时候似乎总含深意,云裳非常及时的脸上一红,然后低下头去,娇羞的恰到好处;南蓁看着朝思暮想的人终于成了自己的妻子,满眼都是笑意。
王一博“云裳,我终于将你娶回家了。”
苏以璨“我终于成了你的妻。”
“好标志的新娘子,同世子爷真是般配!”妇人笑道,满屋里的女眷都跟着嘻嘻哈哈起来,纷纷打趣起来。
接着,云裳和南蓁被撒了一头一脑的花生红枣之类的东西,云裳不敢动弹,只能老实挨着,南蓁一时条件反射,忍不住接住了几个砸到云裳身上的花生红枣,又引的一阵笑闹声。
“哎呀!世子爷,您放心,我们手下只轻重,断不会伤了您心尖上的人儿。”还是那个丰润妇人打趣着,屋里哄堂大笑。
轩辕朗勾了勾唇,伸手将新娘面部的珠帘拨开挂在了凤冠两侧,瞬间就被眼前这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人人都道左丞相之女芸娘乃当世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王一博“云裳娇嫩,习惯护着她了。”
众女眷到底顾忌着南蓁的身份和脾气,也不好过分笑闹,一个妇人端着一盘子东西上来,夹着一块疑似点心状的东西,递到云裳嘴边,云裳咬了一小口面点。那妇人笑嘻嘻道:“世子妃生不生呀?”
苏以璨“生。”
屋里女眷又是一阵大笑,那妇人转头笑道:“各位太太奶奶可都听见了,世子妃可说要生的,将来定能枝叶繁茂,多子多福!”
最后是合卺酒,一个红漆木描金海棠小圆茶盘里,放着一对鸢尾纹白瓷小酒杯,用一条红绳系起来,云裳微微侧过身,红着脸同南蓁喝了交杯酒,身体凑近时,眼睑微抬,只见对面的男人干净的下颌清隽英挺,她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