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过人间星霜，也瞧过檐上月亮。
和相柳在一起，她总能看到各种各样奇特的景色。
市集中，夭夭嗅着一瓶又一瓶的香露，每一瓶都好闻，但是闻多了，她就品不出不一样的味道了。
于是她拉过一旁的相柳，想让他帮自己选一选。
夭夭“别端着了，你是防风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他突然很想问她，在她心中，到底是防风邶好还是他九命相柳好。但这句话鲠在喉咙中，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夭夭“这个怎么样？”
相柳“刺鼻。”
相柳皱起眉头。
夭夭“这个呢？”
相柳“俗气。”
夭夭“那这个？”
相柳“劣质。”
夭夭“你有九个脑袋，应该能闻出来更多。”
夭夭用手指点了点唇瓣，若有所思道。
相柳干脆自己挑了起来，等闻到好闻的适合夭夭的时候，他才拿给她。
相柳“就这个，结账。”
夭夭闻了一下，是不错。可等她准备结账的时候，相柳已经付好银子了。
夭夭“你哪来的钱？”
相柳“不告诉你。”
夭夭“嘁，小气鬼。”
他们继续往前走，发现一个摊位上摆着各色各样大红色的帖子，夭夭被吸引住了，摊贩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
夭夭“这是什么啊？”
“姑娘，这是合婚庚帖。”
相柳“怎么，一个要成婚的人，连这个都不认识？”
夭夭“我当然知道了，而且我还写了很多很多封呢。”
“二位郎才女貌，十分般配，要不要写一封？”
夭夭“我们不是一对。”
夭夭连忙摆手，可相留却自顾自看了起来。
夭夭“你又不成亲。”
相柳“万一以后用得到呢？”
他不甘示弱道。
夭夭却急了，她扭头便走，二人这般举动，落在老婆婆眼里妥妥的是小夫妻互相闹别扭。她摇摇头劝道：“小公子还不去追？”
相柳多望了几眼合婚庚帖，随后追了上去。
夭夭“还不来，难不成真有想娶的姑娘了？”
夭夭“果然，男人都一样。”
相柳“嘀咕什么呢？”
夭夭“你，你为什么要假扮阿九？”
她怒不可遏质问道。
夭夭“是在耍我吗？你这个九头妖怪，为什么这么讨厌？”
相柳“是，我是在耍你，因为你很好骗，很好愚弄，西炎王姬也不过如此。”
夭夭“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步步紧逼，眼神也越来越冷漠。
相柳“不然我为什么要大费周折，我有时间陪你耗吗？”
夭夭竟有些害怕，她不停后退，却靠到了一个坚实可靠的胸膛上。
涂山璟“相柳，你做什么？”
涂山璟温润如玉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怒意，他将夭夭护在身后，寸步不让。
相柳“好一出英雄救美。”
相柳“你竟怕我？”
涂山璟“你那般样子，谁不害怕？”
谁都可以，但唯独她不行。
相柳自嘲一笑，随后转身离去。
涂山璟“夭夭，没事了。”
夭夭“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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