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随口一问,太后也随口一答。
“这是清颂大师的小徒弟,刚好青颂大师游历到我国来演奏,于是哀家便请了清颂大师来为哀家的赏花宴添分加彩。”
“不过清颂大师说他已经很长日子没有动过琴了,于是便引荐了他的小徒弟给哀家,在哀家看来,清颂大师这小徒弟倒是不输清颂大师的风采。”
亓寒舟目光淡淡的落在了沐十一身上,见他伏跪在地上安安静静的模样,目光不小心就落在了他顺垂的眉眼和白皙的面庞上。
他肤色很白,看起来略显弱不禁风的模样,睫毛很长很密,鼻梁也很挺,却较一般男子来说略微小巧,即使亓寒舟只能看到这一点,也不难看出这个男子清隽异常。
“看来孙儿来得不是时候,错过了小大师的琴声。”
他这话只是随口说说,可是沐十一却觉得心头一紧,师父说过,亓国的太子自开慧起就被立为了储君,而且他性格阴晴不定很难琢磨。
果然,师父说得很对,皇宫真的是个很可怕的地方,这里的人看着都和和气气的,可是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呆着这儿很危险。
太后抚掌轻笑,只说道:“这赏花宴才刚刚起宴,太子来得不算晚,既然到了,那就陪哀家这个老婆子坐着赏赏花看看景。”
太子的婚事是她最为头疼的事情,他年岁已满二九,别的皇子王爷在他这个年纪后院里不说妻妾成群,那也是有个正妃并几个侧室的,孩子也会有个一两个。
哪像太子,皇帝赐婚从来都是推拒,皇后想塞人进去也只会被他塞到后院去当下人使唤,如此多了,那些贵女叫苦连天,并且贵女家里告状都告到皇帝那儿去了。
太子冷心冷情,也明确表示过如果再塞人去他后院,他也不介意他那里多一个扫洒或是洗衣下人,又或是厨房里多个炊事下人。
这下不仅是那些贵女家里头疼了,皇帝和皇后都快急死了。
亓寒舟是嫡子,亦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如果他手下没有个一儿半女,并且也没有嫡子的话,将来要继位的时候,恐怕很难服众。
而且孩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生出来的,现在太子连个太子妃或者是普通的通房都没有,他和谁去生这个孩子?
后来,连太后都开始头疼了,于是这个本来中断了一两年的赏花宴又开始季季都办,就为了给这些不省心的皇子们找个好姑娘家。
不过这些个孩子向来都是有自己想法的,太后也搞不准 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太子有一个嫡子。
但是赏花宴那些宗贵们向来很重视,所以在这的都是权贵家样貌才情都极好的嫡女并庶女们,哪怕能有一个被太子看上都是好事儿。
沐十一又跟着宫人回到了湖心亭,湖风吹拂着浅色的纱幔飘飘摇摇,沐十一抚琴的声音清清浅浅的很是安静悦耳,只是他坐在里头抚琴的样子却令人看不真切。
亓寒舟目光悠远,手边的茶水是他平时喝得多的,对于御花园那群一个个跟孔雀开屏似的的闺女们毫无兴趣,只时不时拈起杯盏抿上一口茶水润嗓润唇。
待目光放得远了,自然也就把湖心亭的模样尽数收入眼底,就像是忽然来了兴趣一般,他盯住了湖心亭。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视力听力都是常人不能比拟的,于是即使是隔着纱幔,他也将沐十一的样子看了个大概,果然有一副清隽的面庞。
这男子倒不像刚刚在他跟前那般畏手畏脚了,抚琴的时候眼里似乎只有眼前的琴,连一个目光都没放到岸上来过。
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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