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十一绑着袖子,白皙的手臂露在外边,在烟雾缭绕的酒房里看自己的糯米酿。
他酿的花酒果酒这些酒,连最基本的基调酒都是自己酿的糯米酿,他觉得从外边买的酒做基调酒酿出来的酒没有自己用自己酿的糯米酒酿的花果酒好喝。
不仅口感不一样,连香味都差了一截。
揭开竹盖,十一给蒸着的糯米翻了翻,闻着糯米独有的食物香气,他满意的笑了笑。
这时,亓寒舟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十一的背影满足的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微微弓腰,下颌搭在了十一的肩上,歪着头有些撒娇的味道。
“十一,酿完这一批酒就陪陪我好不好?你最近就光忙着一件事情了,都不陪陪我。”
十一耳垂红红的,有些不自在盖上蒸糯米的竹盖,虽然两人确认下关系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只要亓寒舟这么一撒娇,他还是有点顶不住。
“到了这个季节了,答应乘风酒肆的酒不能不给人家备好,去年酿的倒是可以挖出来饮用了,但是这不是还有下一年嘛。”
“等我酿好就陪你好不好?最近疏忽了你是我错了。”
他说着,语气一顿,心中天人交战好一会儿,半晌才颤颤巍巍的挤出一句:“……你乖?”来。
亓寒舟闻言,撒娇蹭肩的动作一顿,连微微一侧唇瓣就擦到了十一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洒在上面,十一不过是几瞬就酥了半边身子。
“十一,你说这句话真好听,再多说几次好不好?”
他抬手去挡,捂着滚烫的耳垂和脸颊虚张声势道:“你不要这样,这样放荡,酒我等会就酿好了,你去外面等我。”
说着,他抬手推搡着亓寒舟,只是两人身高和体格都有着显著的差距,虽然亓寒舟半推半就的随着他,他也推得很艰难。
“好了十一,我自己走,别累着你了,你快点出来就行。”
酒房的门严实的关上,十一背部抵着门抬手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颊,搓了搓耳垂,那上面湿润温热的感觉似乎还一直留存。
原来被人喜爱着,是这么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在此前的二十载里,他一直没有什么可以成为他定性的事情,现在恐怕是有了。
类似于这样的小互动有很多,亓寒舟身为亓国的太子,在十一面前的确是有些没脸没皮了,撒娇赖皮的事情他做起来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这段日子两人过得很幸福,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试了个便,虽然十一依旧害羞,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的放不开了。
亓寒舟现年二十有二,在别的皇子王爷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后院里都塞了不少女人,有孩子的孩子都会跑着喊爹娘了,就亓寒舟这个太子还是个连通房都没有的洁身自好的男儿。
要不是不敢妄议皇室,那些早就觉得亓寒舟是不是不行的传言就要传出来了。
当然,自从开了荤之后,一向冷情的太子殿下也成了热情似火的男人,时常缠着十一要吃肉喝汤,尝尝弄得十一恼羞成怒。
只是,近期也有一件事情令亓国皇室上下人心惶惶的事情,那就是皇帝不好了,听说是以前带兵征战时留下来的暗疾,虽然之后亓国国泰民安繁荣昌盛,皇帝开始着重管理起国家来。
亓国令人忧心的事情虽然没那么多,但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身上难以治愈的暗疾越发的影响起他的身体来,朝廷上暗流涌动,早就存了心思的人开始谋划了起来。
而且之前早就有很多人上奏过关于太子对于皇嗣之事不作为的事情,只是皇帝很中意亓寒舟这个儿子,对于他能做好未来的国君好似很笃定,一直都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恐怕是招了人眼红。
当然这些事情十一都是听亓寒舟说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琴师,自然没有妄议国事的资格,于是每次都是当一个倾听者,亓寒舟说了他就听着,从来不插嘴。
当然他也能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这个亓国,估计过不久就要大换血了。
毕竟,怕是有人见不得皇帝再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作者小时蔬有段时间没更了,更dm还是要比言情难,生怕就被平台绿色了,今天一进话本就被惊到了,有个好大方的小可爱打赏了几千金币,我想着不更也太不厚道了,于是就出了这么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