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一早景铄就去了平王府。
他带着账本去和景恒谈交易:“叔父,账本俞二小姐已还我,我可以把它给你,但是你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景恒脸露淡笑,他知道景铄的请求是什么,可他不能答应。
“阿铄,你这个条件我可能答应不了,这可不是儿戏,你自己想清楚你是真心的吗?不要一时冲动。”
景铄沉吟片刻反问道:“那你和俞子青的感情呢?你爱着姐姐却要娶妹妹,算什么?”
“我和子青只有缘没有分,有很多事情真的不能由我们自己,你不懂。再说俞子舟在外名声如此不好,你怎么就看上她了?”
“我没有,我只是和她先前有约,会护她周全…”
“那这样最好,我也算替天行道了,我也就名义上娶她而已,时机到了会给她休书一封,毕竟她年岁还小。账本的事就这样先了解了,你以后也不用护她了,她待在平王府会安全的。”景恒没有给景铄解释的机会,直接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再说那帐本里记录了太尉借出征挣粮为由头搜刮民脂的证据,必须尽快呈给皇上。
燕城皇上终日沉迷于诗书礼乐,对政民事一概不管,放任贪官,以无明确证据他也无法行动为由相拒。
“我马上就进宫去呈证据,你可否一起去?”景恒对心不在焉的景铄说。
“不去了,叔父你做主就是。”
面带寡欢的景铄回了自己的府邸,秦彦到底没忍住还是说了话:“少主,您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说出来,属下替你摆平。自从琦园救俞二小姐那一回后,您都连续郁郁寡欢好几天了。”
景铄回瞪他:“你什么时候和那俞子舟一样了,话这么多。你是不想当这个侍卫了不成?”
秦彦忙摆手:“不不不,少主,属下知错了。您…是想俞二小姐了吗?”
“秦…彦。”之后秦彦被罚打扫茅厕一个月,但他心里觉得他没说错,只是景铄不肯承认而已。
夜里景铄到底还是去清幽阁偷看了叶鱼,他坐在树杆上透过半开的窗户观察着屋内的人儿。
只见叶鱼穿着白色里衣平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还一抖一抖,看得景铄眉头皱了又皱,这是闺家小姐吗?如此不文雅,不过想想平时她的说话语气也是干得出这种事的,瞬间又释怀了。
叶鱼正思考结婚当日应该如何逃出去这个事,她一下又坐起跳下床,小跑至窗户边,对着景铄待的那个树露出迷惑的表情,心想:“我可以爬树出去的吧?看这高度好像也不行,距离不远就是侍卫…”
景铄见她盯着自己的这个方向不动,以为被发现了,便直接现了身跳进房内。
树叶在房间里散落了一地,窗户发出略响的吱嘎声,叶鱼瞥见一个黑影后便惊慌失措往后倒去。
“俞子舟。”
没有强烈的碰撞感,叶鱼落入一个柔软且温暖的怀抱,定神看清对方的脸后,又是心一颤。她不自觉地勾住景铄脖子问:“你怎么进来的?有事?”
微凉的手指堪勘触及脖颈儿,景铄一个激灵,将叶鱼拉近自己抱紧,头埋在她颈间悠悠回道:“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