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在回来的路上就听秦彦细说了一切,这人在俞子舟失踪那日白天曾于俞府后门口逗留很久,被暗卫抓到后在他身上又搜刮出不少姑娘家的饰品,方才景铄在里面发现了他临走时送俞子舟的流苏簪,就笃定这个人肯定知道俞子舟的下落。
“要么我帮你回忆回忆,这个流苏簪你哪来的?你把人给我弄哪去了?还有谁指使你的?你最好一个个给我回答清楚,我这下手可没轻重的。”景铄将簪子举到他面前,同时拿匕首轻轻钻进他的胸口。
“想起来了吗?”
“不…不不知道,这只是我正巧偷来的。”
景铄眼神冷咧,面色自如地换了几个位置轻钻,看似轻动作实则力道十足,疼得歹人嗷嗷直叫。秦彦在一旁也替人捏把汗,这下再不说真要成筛子了。
“算了,不说就直接送去喂狗吧,把狗牵进来。”
“不不不,我说,我说。”歹人终究哭喊着说了实话。
听闻实情的景铄直接大怒:“把他给我喂狗了。”
秦彦说:“少主,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俞二小姐怕不是已为人妻。”
“秦彦你是不是也活得不耐烦了。”
“我…我这只是说个万一,没有万一,就算嫁了也要结果了她丈夫,这俞二小姐可是少主您的。”
秦彦自顾自说完这话时发现景铄人早已无踪影。
入夜,青年等自己爹娘屋内灯熄灭不久后,轻敲了叶鱼的门。
叶鱼探出一个脑袋问:“都睡了吗?”
青年将手放到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示意叶鱼跟着他的脚步,得令的叶鱼马上追随。
还未走出几里地就遇上一队人马,二人慌忙躲进草丛,露眼见群马飞驰而过。
“他们去的那个方向好像是你家吧。”叶鱼说。
“不好,就是我家,他们都配着刀,我爹娘还在家呢。这搞不好是土匪,我要回去找爹娘,姑娘我就不送你了,你先跑吧。”青年丢下叶鱼撒腿就跑。
“不…不是,大晚上你就这样留我一个人,我也怕黑,你带上我呀,我们一起回去。”
叶鱼跑得慢,远远只能看到月亮照出的青年虚影。等叶鱼跑回农家时,院子外都是马匹,没有人影,出奇安静。她轻手轻脚走近房屋,侧耳倾听。
“人呢?”一道莫明熟悉的男声。
“这里就我和爹娘三个人,你找谁?”青年的声音。
“不和你们废话,我要你们买来的那个姑娘,把人给我交出来,不然放火烧了这屋子。”景铄威胁道。
“这荒山野岭哪来的姑娘,你不是到处搜过了嘛,没有地方可以藏人。”青年倒是很讲情义没有说出叶鱼的去向。
景铄不耐烦地将剑指着大妈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别别别,我在这儿,在这儿呢,你没必要吓唬他们。”听他拔剑叶鱼就立不住了,冲进去制止他。
“俞子舟。”粗布麻衣的叶鱼出现在面前,景铄想也没想就一把揽过她,周遭的护卫很自觉地背过了身。
“干…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影响不好。”叶鱼推推他,硬是没推开,对方像是要将她揉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