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抓刺客!”
这夜的皇宫异常喧嚣,因为皇帝郭德纲在寝宫遇刺了,幸得御前带刀侍卫烧饼救驾及时,皇帝并无大碍。
“老爹,没伤着哪儿吧?”太子郭麒麟围着郭德纲绕了一圈,见没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
“去!你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刺客。你娘和谦大爷没事吧?”郭德纲拍了下郭麒麟的脑袋,把他推开。
郭麒麟:“娘受了点惊吓,被人扶去休息了,师傅那儿没事,刺客都没往别处溜达,直接奔您来的。”
郭德纲:“他们没事就行,刺客抓到了吗?”
郭麒麟:“烧饼和九龙去追了,还没消息。”
京城小巷一处人家。
尚九熙备好了第二天出摊的货,刚要躺下睡觉,忽然听见院中挺大一声“扑通”声,好像有什么重物落地了。
尚九熙打开门,提了灯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墙根下有一坨黑色的东西。
再凑近,竟是一个人!
只是,这血腥味……
突然,那倒地的人奋然起身,一柄匕首架在了尚九熙的脖子上。
“救我!”那人薅住尚九熙的衣领,气息微弱,但手劲却不小。
“好,好,我带你进屋,你手稳一些。”尚九熙扶起那人进了屋,没有点灯,就着手中提灯,把那人藏进了自己床下的暗格里。
“砰砰砰,开门,禁军!”
尚九熙吹熄了手中的灯,扔到货箱边,撞翻了香料,推倒了胭脂,屋里顿时弥漫开浓浓的花香。
“来了,就来!”尚九熙慌慌张张地跑出了门,边跑边扯乱了衣衫,弄乱头发,装成刚睡醒的样子。
“官爷。”尚九熙嬉笑着打开门,逆着火光,一个彪形大汉正正挺挺地立在面前。
“禁军查人,还请行个方便。”烧饼很是客气地说。
“啊,请进。”尚九熙让进禁军,自己跟在烧饼身边。
烧饼:“刚才听你屋里有响动,怎么回事?”
尚九熙:“回官爷,您叫的急,小人还没来得及掌灯,撞翻了货。”
烧饼:“把损失报给禁军,宫里行动造成的损失宫里会报销。”
“敬谢圣上。”
“朱统领,这里有血迹!”
烧饼和尚九熙走近,火光之下,一摊血迹还未干涸。
烧饼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看向尚九熙,“你可有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尚九熙摇摇头,说:“没见着人,就听见有什么东西摔进来了,我以为是小偷,就拿了棒槌守在屋里,毕竟货都在屋里,等了半天也没什么声儿,然后就听见官爷您的声儿了。”
烧饼看着尚九熙,那双眼中闪烁着火光,一副无辜的模样,烧饼看不透,他还没有陛下那看人的功夫。
“进屋搜,不许损坏东西!”烧饼一声令下,几个禁军打开了房门,一阵花香扑鼻而来。
尚九熙:“不好意思,官爷,撞翻的东西好像是香料和胭脂。”
烧饼皱了皱眉,血腥味闻不到,红色的胭脂还会混淆血迹,搜查不易。
不大的小屋,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搜查不易,但也不难。
什么也没搜到。
“饼,找到了吗?”
烧饼转头,一个胖胖的身影走了过来。
“还没呢,岳哥。”
“行了,收队吧,皇上说不用找了。”来人是皇上的内侍,岳云鹏。
“那行了,收队!”烧饼已经习以为常了,这皇帝佛得很,连刺杀他的刺客都懒得追,抓着了,是那人衰,抓不着,是老天爷要留他一命。
尚九熙见禁军走远了,也顾不上撒了一地的货物,翻出药箱,打开了床板。
一柄匕首“唰”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为什么救我?”
尚九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按皇上说的,你遇见了我,说明你命不该绝,我扶你出来,把伤口处理一下。”
那人把匕首移开,但依旧没收入刀鞘。
尚九熙褪下那人衣服,只见满身的伤疤。
尚九熙:“嚯,哥,你这行这么危险,干着有什么劲?”
“来钱快。”
尚九熙摇摇头:“命都不保,要钱有啥用,哥们,早点儿改行吧。”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有吃的吗?”
“凉了,等会儿我给你热一下。”
“不用,凉的就行。”
尚九熙:“那不行,凉饭对身体不好,你还有伤,得吃点儿好的养养。”
尚九熙收了药箱去热饭。
刺客看着尚九熙忙碌的背影,将匕首慢慢送回了刀鞘,突然脑抽了一下,“你能收留我吗?”
尚九熙:“想住就住,多一双碗筷而已,我负担得起。”
“对了,我叫尚九熙,你呢?”
“何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