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我们也要感谢奋不顾身的志愿者们,据悉这群志愿者们,其中年龄最小的仅仅只有19岁,是华北大学滨城校区东苑20级中医学的学生。”
记者在镜头前报道:“此前11日晚上,大学城内学生在宿舍楼高声呐喊红崖加油,大学城加油。其中一个女生在呐喊后,透露自己的姐姐也在志愿者中,我们根据了解,正是那位19岁的医学生。”
记者说完便把话筒递给志愿者的组长,“就是感觉吧!少年强则国强,那个孩子平时工作从不嫌累。别看是女生,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而且还爬墙头为村民做核酸检测。年龄也比较小,还是个孩子。我们之前也联系过她父母,父母都比较支持她。”
“很不错,吃苦耐劳。但是她比较乐得其所,每天过得也很开心。之前她说过自己妹妹也在大学城隔离,在没有确诊的时候两个小姐妹就一个在宿舍外,一个在宿舍内比心。”
“九零后的也有,但是00后只有她一个人。”
记者结束采访又道:“目前我们无法联系这位00后的女生,她的同事们说她今天的任务是感染学生的宿舍整理垃圾。这位同学让我们知道00后也在保护着我们的家乡,下一代也成长起来了。即使在大学城里隔离的学生也希望自己能贡献一份力量,我想对你们说,你们是最棒的,我们会一起度过难关,你们是骄傲!”
感染学生的宿舍戚亭也是心里有抵触,但是来都来了,她还是进去整理垃圾,再为宿舍消毒。
整理了一上午垃圾,组长直接把戚亭叫走了。
“下午电视台也来人过来采访,你到时候说几句话。”组长感觉戚亭应该懂她的意思。
虽然他们的首要任务是防疫,但是电视台需要把事实报道给外面也很重要。
戚亭了解组长的意思,“那我在门口给车消毒,怎么样?”
组长笑了,“好好歇歇吧!岁数小,力气到挺大。”
下午的时候戚亭在防疫休息点等着电视台的胡记者来采访,戚亭一眼就认出了奉宁卫视的胡记者,毕竟她从小就看奉宁卫视的早间新闻。
“哥,一会我能不能只出声,之后不多说好吗?”戚亭和胡记者打好招呼后就向记者请求道。
“行。”胡记者好笑地答应了戚亭的请求。“那咱们开始?”
“好。”
“我们知道戚同学是华北大学滨城校区东苑的学生,是怎么想的主动来做志愿者?”
“嗯……其实在高三的时候我就很想跟着大家一起去江城,但是我当时只是学生,后来去年我也想做志愿者,但是没赶上。我父母也支持我做志愿者。一直很想为国家做一些贡献。”
“听说你的妹妹也在大学城里进行隔离。”
“不是我妹妹,是我闺蜜,我们俩一个姓,所以关系好,以姐妹相称。”
“其实你的年纪也很小,你今年才上大二。”
“其实不在乎年纪的,穿上这身衣服我就不是孩子了。既然是大二,那就照顾我的学弟学妹。”
直到结束了采访,戚亭回到了休息室,躺在床上。
什么时候疫情可以结束啊?
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有点想爸妈了,想黎西沐了,想迟意了,想念阜城。
正想着,戚亭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你好。”
“我是阚智扬。”阚智扬和戚亭之前没有留过电话号码,但是当他知道戚亭去了红崖区大学城,他费尽心思找到戚亭的电话号码便拨打过去了。
阚智扬?好久远的名字啊。
戚亭翻了一个白眼,好脾气地问道:“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阚智扬哪里不知道戚亭的阴阳怪气,他没有在意,“你什么时候去的红崖区,你现在怎么样?你要保护好自己。”
“谢谢关心,我还有工作,请您稍后再拨。”戚亭在电话这一边带着假笑挂断了电话。
到了晚上,戚亭洗洗就睡了,毕竟明天还有工作。
梦里有戚妈妈在看着她,“怎么不起床啊?又肚子疼啊?妈给你揉揉……”
“我还把我们家戚亭当成孩子呢。”
“爸,妈……我想你们了……”
清晨唐慧听到戚亭的梦呓醒了过来,却看到戚亭眼角的泪水。
唐慧心下动容抱住戚亭: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啊!疫情严重她没有在宿舍里担惊受怕,被保护着;反而走出了校园,做了志愿者,保护着别人。
里不出,外不进;城市被按下暂停键;大学城少了学生的欢颜笑语……
红崖区的雨已经下了两天了……
他们冒着大雨为宿舍中的学生送物资
冰冷的雨水浇在隔离餐盒上,打湿了隔离餐盒上的留言:孩子抱歉,物资紧张,只能盲盒,但学校与你风雨同在。
雨水冰冷,但留言暖心。
天气恶劣,戚亭每每搬运饭菜一低下头眼泪便滴在护目镜上。
她几乎全程哭着工作了一天。
她想放弃了,她想回家了,她想在家的妈妈了,想妈妈的怀抱了。
防护服被雨水浸润,戚亭和唐慧挨个寝室去为学生们做核酸,次数多了,动作也熟练得很,而且是和唐慧一起,两个人也愈发默契。
越来越多的学生认出戚亭防护服上的名字,大一的学生们也知道这就是他们的学姐。
“张嘴。好……下一个。”戚亭采集完样本,把面前放进无菌收集管中。
“戚亭学姐辛苦了。”
戚亭一愣,这是除了戚期第一个认出她的学生。
“不辛苦。我是你们的学姐啊!”戚亭笑了一下,打开下一个棉签采取下一个人的标本。
这么一来每一个认出她的学生都会和她说一句“辛苦了。”
此时没有什么比这更有成就感的了。
黎西沐和迟意、律佳茵、陆晓冉知道戚亭的事迹被报道出来,但是心中对戚期、戚亭的担忧大过为戚亭自豪。
徐子濯也不敢联系戚亭,不知道戚亭什么时候有空闲,怕打扰戚亭的工作,他和季耀阳也只能从戚期那里知道些许消息。
黎西沐也申请了志愿者,但是是华北大学东苑的志愿者,红崖区那里去不了,在东苑也可以为大家服务。
门口等待黎西沐一起的人是许乘风。
许乘风的脸上依然带着笑,不过不再那么漫不经心。
“你怎么在这?”
“咱班只有咱们俩做志愿者,因为咱俩一班的,所以被安排一起了。”
自那次黎西沐在校门口痛哭,他发现黎西沐并不是单纯的“花瓶”。正当他稍稍改观时,黎西沐又做了一个大决定,撼动了许乘风对黎西沐的固有印象——黎西沐申请做志愿者。
阴差阳错之间,许乘风也递交了“志愿者申请表”。
不过他们俩做搭档的原因也确实如此。
没有一个冬天不会过去;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
所有人都在期盼着解封的时候 等着疫情结束,回家见到自己思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