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们先走了,你也赶紧康复"
"谢谢林婆婆,林婆婆慢走"
"好……"
长望目送人离开,再看看周围从开始整个病房都是人,到现在只有自己,心里难免,有点难受。
"长望……"长望闻声望去,看到,连放还跟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走了进来,自自己住院以来,连放来的最多的一个人。
连放放下书包,随便拿了个凳子,坐在长望的旁边笑了笑,开始跟长望从学校趣事聊到红楼梦,时不时两个人哈哈大笑。
冷欣还没有走进病房就听见里面的笑声,慢慢的走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自从长望住在家,虽然偶然会笑,但是自己看在眼里,怎么不懂她。
自从长望住院以来,记得这叫连放的孩子就经常来医院,每次见他来,长望都能开怀大笑。
"欣姨"长望与连放说着玩话,无意间在门口看见冷欣站着门口,好像在发愣,见长望叫冷欣连放也看过了,站起来走过去接下她手里的东西,把冷欣扶过来随手拿了一把凳子,让冷欣坐了下来。
自己开始弄长望的晚饭,冷欣看着连放熟练的动作,有些惊讶想想怕是自己没有注意,自住院以来好像都是连放在照顾,自己和丈夫整天在忙,偏偏路遥还出了那当的事。
刚刚想跟长望说说话,没想到电话就打来了,说着说着就连忙走了,长望看着冷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禁有点发笑,连放看到长望笑了有点好奇就问:
"是想的什么好笑的了"说着把饭菜给长望,长望接过来,连放随便也把自己的晚饭也吃了。
"没有,只是在想多年以后,我们是不是也像阿姨一样,整天忙?"
连放笑了笑:
"你才多大?就想着这么深奥的问题,我呀,可没那时间想"长望疑惑的看着连放,不解他意思。
连放紧接的说:
"大人有大人的事情,小孩有小孩的想法,但是大人想着是如何生活,小孩,只要想着如何快乐就行了,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短暂,怎么?你却还有时间在想这些"
长望点了点头想想也是,自己也是忧愁善感了一些,对连放笑了笑就继续吃饭。
两个人吃完饭后,连放就收拾看见桌子上一个文件夹
"这个是什么?_?"
"怕是阿姨的,等等我回去一下给她"
"跟我一起"
"好"
连放打电话叫家里的司机,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就起身,没有半个小时就到了,连放扶着长望下车,刚刚走进门就听见摔东西的声音,长望看这样的情况就让连放在外面等等她。
连放自然知道长望的意思,就自己在车上等,长望小心翼翼走进去就听见王林发火的声音。
"你才多大,就干出这样的事情,大了还得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长望,任你怎样就怎样"
"还顶嘴了,看来日子过得太自由了是不是?啊……"
王姨看着着急再看看夫人,只是静静在旁边在旁边什么也不说,谁也没有注意在门口的长望。
"谁都好,为什么偏偏元家那丫头"
"小遥,你知道你惹什么祸了吗?"
路遥倔强的什么都不说,任由眼睛的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冷欣走过来帮路遥擦了擦眼泪,跟当年离开时一样。
路遥把冷欣的手甩开,眼睛死死的瞪着冷欣说:
"我这个儿子,你什么时候放在心上了,你眼里,心里不是只有路长望那个病秧子,什么时候在意我了?现在出了事情,就这样打骂我,要是今天的是路长望你们就不是这样了"说着说着声音不断放大。
王林听见这话就更加生气:
"你现在还有理了,小望怎么了你?你这样讨厌她"
路遥突然打冷欣,冷欣就任意让他打,路遥见没有什么作用就推开冷欣,眼睛冷冷看着夫妻两个:
"我恨你们,更恨路长望,如果没有她妈妈也不会离开我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她你们就只关心我,所以我恨她,我恨她……"
路遥发疯一样在喊
长望在门口努力的逼着自己不要哭出来,自己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却没想到恨自己,但是眼泪还是流下来。
"你跟小望怎么比"
"今天我就收拾这个混小子"
王林边说着边在找顺手的东西,王姨见情势不对,接拦王林,王林也不是真想打路遥,所以就顺势坐了下来。
路遥转身往门外面走去,因为低着头没有看见长望,就一头撞在她身上,路遥看见长望先是惊讶,后面怒火中烧随时拿起花瓶往地上砸去。
王林夫妇以为孩子在发什么疯就没有理会,王姨听见赶紧走过去想看看路遥有没有受伤,没想到看见了长望惊讶叫"小望",说完王姨立马收声,但是还是让王林夫妇听见了。
王林夫妇赶紧起身走过去,就看见两人相互对看,一个目露凶光,一个梨花带泪。
"哥哥不喜欢我,直说就好不用与叔叔吵架"
"不用你假好心,让开……"
说完随手一推长望,因为长望没有什么力气,路遥又在气头上力气也大,长望顺势坐在花瓶渣上,就出血了。
长望没有管赶紧追出去,拉着路遥,路遥推开她,她又拉他,路遥又推开她说:
"路长望,我恨你"
路遥面无表情看着长望,长望默默把手松开,路遥靠长望耳边说:
"你就是灾星,你还没有生害死你爸爸,出生害死你妈,你还克死你奶奶,就是一个灾星"
听见这个长望犹如五雷轰顶,眼泪在抑制不住的,更多地流了下来,路遥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个,然后头也不回坐车走了。
路遥毫不掩饰的说出这一切,这些年以为自己已经藏的很好了,长望感觉什么什么滴在脸上,然后打了一个响雷,就开始下雨了。
长望望着天空
"连老天都在笑你,路长望"
连放看见下雨就赶紧过来,走近一看见长望手在流血,立马把长望拉进屋里,王林夫妇刚好也赶过来,看看路遥已经离开了,仔细看看长望在流血。
冷欣赶紧包了一下对连放说:
"小放,弄车过来了吗?"
连放点了点头带着冷欣上车,连放车上一直看着长望的伤口,为什么还在流血,长望呆呆看着前面。
路遥坐在车上想想刚刚,打自己的头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明明知道小望在意这个,为什么偏偏讲这个。
想想刚刚自己成之口舌之快,就让司机把车往回开,在十字路口却看到,连放他们从旁边经过,就赶紧叫司机跟上他们。
"小放"
"爸爸"
"连医生"
连醉看着长望手,赶紧叫护士带她去处理,看着长望的手还有花瓶渣在哪里,护士轻轻弄出来,看看她什么表情也没有,也没有叫痛。
一边的冷欣看着心是一阵一阵的痛,连放看着跟长望坐在一起,看着她轻轻的说:
"连放跟长望是朋友吗?"
长望眼睛微微一动看着连放,连放见她有反应,就紧接着说:
"连放想把小望放在心里可以吗?"
大家有点反应不过来,连放到底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就看见长望眼睛眨了眨。
"连放想小望放在心里可以吗?"
"那你放了,就不要拿出来了,好不好?"
"只要愿意,一辈子都可以"
旁边的大人相互看了看,心里在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怎么知道一辈子有多长?
连放把手放在长望头上,摸了摸头轻轻拍了拍,长望微微一笑。
多年以后连醉想起这个情景,以为就是孩子之间都是互相安慰,却没想到,自己儿子心里,早已经把她放在最重的位置上了。
连放看长望睡着了,就轻轻走出来看见冷欣,走过去问:
"本来是阿姨自己家的事情,我不应该问那么多,但是你看到了今天的情景,路遥也我同学……"
"元雨……你知道吗?"
连放疑惑的点了点头,冷欣转身面看着连放问:
"十八号晚上,你来过我家吗……"
"我去过……不过没有进去"
冷欣倒吸一口气,冷冷的说:
"元雨怀孕了……"
虽然只有十二三岁,但是连放的聪明,让他听懂了冷欣说的是什么意思?
冷欣看看病房门说:
"而且那一天,小望来找我"
连放惊讶看着冷欣,想想那天夜里长望打电话给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元雨跟哥哥两个人很喜欢吗?"
"为什么问这个……"
"就像……小望喜欢跟连放哥哥一样"
"当然……"
一开始以为她说的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没有想到……
"阿姨,你们准备怎么办?"
"要想保住他,只能把他送到部队里去,等到过了一些时间,人家把事情忘了,再说……"
"就怕时间带不走……"
连放意味深长看着冷欣,冷欣也看着连放,自然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