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秋夏退了两步。
现在她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她身上装了监控器。
前脚唐晓翼刚骂完她不听课,后面就来了个沈忱招。
“可是,”姬秋夏也不是傻子,“我真的不知道白茗洛在哪里呀。”
她这话也确实没说错,白茗洛天天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就算她知道她这一秒在哪,她也不知道她下一秒又飞去了哪个地方。
“我没有在和你谈条件,狼毒,”沈忱招松了松领带,“你最好如实交代。”
哦漏。
姬秋夏暗叫不妙。
这是king要打人的前奏。
“爹,咱别这样,咱有话好好说蛤……”姬秋夏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向后退去,趁着沈忱招没注意,踩着花坛翻出了校园的围墙。
草!他追上来了!
姬秋夏不时回头查看危险的距离,一边还要注意不要被车撞飞。
终于,路越拐越窄,无处可走的姬秋夏被堵在了小巷子里。
就见沈忱招面色阴沉地朝她逼近,五指裹挟着凌厉的风朝着她的脖颈袭来。
那钳住她脖子的手已经使了三分力度。
“我说!爹!松开!白茗洛在c省最大的地下夜场做舞娘!你去找一个叫brown的人就好了!”
脱险的姬秋夏大口大口喘着气,庆幸自己嘴快,不然这死在这小巷子里都是必然的事。
这地方十天八天都可能没人来,等到她的尸体被发现,估计都认不出来了。
姬秋夏忍不住打了个寒碜。
沈忱招停下脚步,似乎在思考姬秋夏这句话的真实性。
“爹,麻烦您收敛一下您的表情成吗,我老怕您下一秒杀了我,”姬秋夏现在一口一个爹喊的毫无心理障碍,“还有,您觉得我敢骗您吗,我也怕死。”
这倒是。
沈忱招扔过来一条链子。
“喂!”
姬秋夏刚抬头,就发现沈忱招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给她个链子?她缺这玩意?她缺?
奥她还真的缺了。
姬秋夏暴怒地抓着项链的链条甩了甩,谁知“咔哒”一声,项链摔成了两截。
姬秋夏傻眼了。
“这玩意不太防摔啊……”
从地上拾起断掉的链条,姬秋夏意外的发现,链子中间的水晶挂饰里面镶着一张照片。
姬秋夏轻轻将照片抠了起来——它真的好小,小到不能拿,仔细一看,那是一张照片,似乎是合照,照片最右边被切掉了,只能看到一只黝黑细瘦的小手,比了个“v”字。
这是……曾经的羽之冒险队。
羽之……不是有四个人吗?不是只有唐晓翼一个人活下来了吗?
可她极其肯定那只手的主人。
阴冷的巷子里吹来一阵无端的冷风,姬秋夏将照片翻到背面,那里清晰地写着一行小字,字迹已经泛黄。
“9.17日,西娅顿拉·爱普思,逝世。”
逝世。
这两个字如重锤一般,狠狠砸在姬秋夏的心上。
那现在这个西娅顿拉,又是谁?
万分惊恐的姬秋夏迅速将照片夹在衣兜里,边往回跑边跟唐晓翼打了个电话。
“快接啊……喂?!唐晓翼!”
“我在。”电话那头是令人心安的声音。
“羽之冒险队,是五个人,还是四个人?”姬秋夏一边跑一边问。
那头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回答,“姬秋夏,你查到什么了。”
唐晓翼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也敢肯定姬秋夏不会无缘无故来问这么一句话。
她甚至可能已经发现了,当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