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翼本来是想把姬秋夏送回宿舍的,结果天太晚了,他要是抱着她回去,指不定会引起什么骚动。
索性回了他自己的房子。
这边还没把人放下,姬秋夏就敏锐地感受到了不对劲,睡的迷迷糊糊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清醒,死死揪着他的披风不让他走,小小的脑袋也一直往他怀里钻。
“唔……不要你走……”
小姑娘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依旧不松开揪着他的手。
唐晓翼的眉宇间浮现一丝无奈,拿了条毯子盖在姬秋夏身上,调整了下姿势,然后轻轻在女孩的额上落下一吻。
那一吻及其轻柔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姬秋夏紧缩的眉头渐渐舒缓,伴着石英钟的滴答声进入了梦乡。
唐晓翼的脸色是化不开的浓重。
她的记忆已经有了恢复的前兆……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逐渐露出鱼肚白。
唐晓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怀里的人体温似乎……
越来越高了!
此刻少女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色,呼吸也有些急促。
唐晓翼吓得差点连人带毯子一起摔下去,最终还是手忙脚乱给女孩量了体温做了降温。
值得一提的是,姬秋夏从头到尾并没有像昨天那样黏着他不放,而是乖乖的躺着接受检查。
……
地下夜店“Carnival Night”内。
舞池中央几个穿着性感火爆长相妖媚的舞娘正在跳钢管舞,白茗洛收着风衣,避开路上好几个喝的醉醺醺想揩油一把的男人,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落座。
随即点燃一支烟,单手撑在桌子上,“人在哪?”
她问的是时诺的下落。
沈忱招递了一张照片给她,照片呈现的是时诺从自己家被人带走时的场景。
不愧是King,办事是真的有效率。
白茗洛将照片推了回去,比了个“ok”的手势,突然托着下巴,那双细长的眼睛带着意义不明的神色。
“沈忱招,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个问题的。”
沈忱招听闻不自觉僵直了脊背,“什么?”
“床伴?情人?包养?反正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不觉得吗,”白茗洛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野格金菲士,“要是想找情人的话,大把的年轻小姑娘嗷嗷叫倒贴你,床伴的话,这种酒店夜店也多的是,随便拉一个都不知道比我好几百倍,所以,干嘛缠着我不放啊。”
白茗洛也不知道那番话究竟是说给谁听,是他还是她。
说完,她似乎也没想等到回应,白茗洛站起身推开椅子,踏着清脆的步子离开了。
沈忱招手搭在在椅背上,点燃了烟,烟雾与灯光隐藏了他低着的面容,明明那么月朗风清却无比落寞。
良久,直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切换,沈忱招才极其艰难缓慢地站起身,将身上的外套扣子扣到领口,略整理了下衣服褶皱,随即站起了身。
如同解除封印的魔鬼,令人无比爱慕与惧怕。
——
忙了半天的唐晓翼第四次测姬秋夏的体温,示数终于恢复了大半。
女孩略微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认命地睁开眸子,清晨的朝阳洒在女孩的皮肤上,清晰可见细小的绒毛。
“咳……”
姬秋夏刚想开口说话,嗓子就一阵阵干的难受。
“别乱动,”唐晓翼连忙用棉签蘸着水在女孩苍白的唇瓣上涂抹着,“好点了吗?”
姬秋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的唐晓翼好像,不太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