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从盘口回到红府,手中还拿着一支簪子,那是他刚刚逃到长沙拜在二爷门下之前,秦念给他的,让他把簪子当了换些钱买些吃食,他一直舍不得,就留到了现在。
丫头陈皮,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陈皮这就睡,师娘,天凉了,你注意身子。
丫头我没事,别告诉你师父。
陈皮点头离去,在送丫头回屋后才离开。
…………
翌日清晨,秦念骑着一匹白马与张启山和张日山在城外汇合。
张日山佛爷,你说八爷他会来吗?
张启山来,一定会来。
秦念听到铃铛声突然一笑,调转马头看着一副算命先生打扮的齐铁嘴牵着一头驴晃晃悠悠地过来,笑的更灿烂了。
秦念这不就来了吗。
张日山八爷,要不你跟我一起骑马吧。
齐铁嘴摇了摇手中的草。
齐铁嘴非也,非也,你们不是要乔装打扮吗?我这一身可是标准的行走江湖算命先生的打扮,我这身打扮才是最安全的打扮,谁都不会觉得我是去查案的。
齐铁嘴再看看你们仨,虽然说穿的是便服,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好不好。
秦念八爷,不管怎么打扮,这气质是遮不住的。
秦念笑着怼齐铁嘴,给张日山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下马把驴戴着的铃铛一把拽了下来,回身交给秦念。秦念摇了摇铃铛。
秦念八爷,你这铃铛可是方圆几里都能听到啊。
齐铁嘴念爷,你不是也戴铃铛了吗?干嘛只说我啊!
秦念我这铃铛轻易不响,跟你的铃铛不一样。
张启山行了,沿着这个轨道出去,别废话。
张启山的话打断了齐铁嘴即将出口的话语,秦念和张日山策动马匹前进,齐铁嘴赶紧跟上去。
他们在岔路口停了下来。
齐铁嘴佛爷,念爷,这有两条岔路,我们走哪条啊。
秦念这边。
秦念与张启山看了看轨道,动作一致地往左边的轨道走去,齐铁嘴不明白为什么要走左边,张日山则是告诉他佛爷说的自然是对的。
不久,他们就到了一个小镇,可这里荒凉一片,毫无人影,他们徒步进入,过了很久才看到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张日山上前想要询问情况,被秦念拦住了。
秦念启山哥,还是我去问问吧。
张启山行,去吧。
秦念走过去,与那妇人交谈了几句,那妇人一开始确实是有些抵制,但几句过后就放松下来,将她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她。走之前,秦念把自己随身带的一些钱全都给了这妇人,妇人千恩万谢地带着孩子走了。
张启山怎么样?
秦念这妇人是去逃难的,她说这个附近发生过几次巨大的矿难,所有的人生活没有了着落,所以人们就都去逃难了,他们是迫不得已拖到现在才走的。
张启山矿难?
秦念对,那个妇人还说,日本人曾经来过,发生矿难以后日本人就走了。
张启山点点头,环顾了下四周,对三人说道。
张启山看来今天要在这里落脚了。
在天黑的时候,他们找到了一户两着灯笼的人家,拿钱买了顿饭,一边吃一边套近乎,相处还算可以,不过在张日山提及火车的时候,他们就变了脸,便对他们起了疑心。
当他们进屋的时候,那些矿工都已经睡了,张启山看了看那些矿工的鞋子,有几双鞋子摆的整整齐齐,像是随时准备离开一样。
张启山好了,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张启山小念,你去睡里面。
秦念本想让没有武力值的齐铁嘴睡里面,但她拗不过张启山,只得上了铺子最里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