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一男一女化着一层戏曲妆在唱戏,解雨臣坐在台下,身边的秦晚靠着他的肩膀,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表演,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黑衣男子。
“这个戏班子是一个家人,爷爷奶奶,孙子孙女唱的都还不错。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听曲,都去网吧KTV,估计也开不了几天了。”
话音刚落,几个孩子就跑了进来,坐到了最前面。唱戏的两人愣了愣,然后继续唱。
解雨臣虽说还不成熟,但也算是有板有眼。难得的是在这穷乡僻壤还有对昆曲的这一份敬仰和坚持,等他们下了戏,去找他们留个联系方式。
“成。那敖家村那边的小玉竹戏班子您和秦小姐还去看吗?”
秦晚师兄,那项目组不是刚招了几个戏曲学院的学生吗?
秦晚听着忍不住抬头插了句嘴,解雨臣看着她眼中的光芒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解雨臣阿晚可是提醒我了,那就让他们去锻炼锻炼,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秦晚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靠着解雨臣逐渐就犯了迷糊,最后戏还没结束就睡着了。身后的伙计刚要汇报,解雨臣抬手阻止了他。
他一向不在秦晚面前聊这些事,怕她听了害怕。那些她不该接触的,他从来不会让她碰。
他只希望她可以永远像现在这样活泼开朗。
伙计见解雨臣把秦晚抱上车,不禁调侃了一句。
“花儿爷,您对秦小姐比对秀秀小姐还好呢。”
解雨臣阿晚和秀秀不一样。
秦家不是九门中人,不用受到家族的束缚。可解雨臣忘了,秦念和老九门牵扯过多,秦家,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单纯的医药世家了。
…………
解雨臣去处理事情没有带秦晚,他是趁着秦晚睡着的时候去见的康叔,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他刚刚开灯,就看到缩在沙发里娇小的身影。
秦晚师兄回来了……
秦晚揉着眼睛坐起,声音软软的,解雨臣身上的戾气全然消散,快步走到秦晚身边,有些责备地开口。
解雨臣怎么在这睡?
秦晚等师兄回来……
秦晚糯糯地说着,往解雨臣怀里躺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解雨臣抱着她回到房间,给她盖好被子,静静地看着她。
小丫头是他的光,解雨臣不知道如果自己的身边没有她,这么多年他究竟要怎么度过……
小丫头还小,还要再等等……
他俯身,在秦晚额头上轻轻一吻。
解雨臣晚安,好梦。
…………
秦晚这一觉睡到天亮,她准备下楼的时候,解雨臣和伙计正在交谈,就躲在一旁偷听。
“……不过里面有些东西是朋友寄过来的,那时候世道乱,人都不一点在了,所以也就没有拿回去。”
解雨臣乙字库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师傅留下来的,师傅的帐师傅自己清楚。
“不过有些东西真的是太乱七八糟了,也不知道当初寄东西的人是怎么想的,那个乙亥三十一号是一只樟木箱子,里面装的您猜是什么?几件女人的衣服,还有个布老虎。”
解雨臣这些东西可能对那个人来说这便是不能丢弃的,最重要的东西,留着吧。相册里的照片有时间扫描一下,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他的家人。
“也是,对于当事人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
“也是,就像二爷的东西也有很多流落在外,这些年都是您一件一件地往回找,花的价钱比那些东西的价值高多了。”
解雨臣二爷他们一生传奇,经历了不少惊险奇遇。只可惜我们后人所知寥寥,只能从遗物上追寻几分往事,不过只是聊胜于无罢了。等我们死后,估计什么都不会剩下吧。物件儿,记忆,一场云烟,随风飘散。
秦晚好奇地看着解雨臣摆弄鱼缸里的水,与伙计交谈的声音也小了很多,她都听不到了!
解雨臣与伙计交谈完,这才勾唇一笑,轻声道。
解雨臣阿晚,都学会偷听了?
秦晚师兄~
秦晚跑下楼梯晃着解雨臣的胳膊撒娇。解雨臣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秦晚吃痛依旧一脸笑容地看着解雨臣。
解雨臣走吧,你星耀哥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