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霍不疑)无妨,小伤。
凌不疑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女娘,最近勾起一抹弧度,语气清淡,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
迟非晚你跟我进来。
迟非晚可不听他的,一把拉过凌不疑的手腕把他带进屋中。寒英和程少商端着水和纱布走了进来。
寒英四娘子,屋中血味重,若是不舒服的话还是去院中等吧。
程少商我想在外屋帮忙。
迟非晚给了程少商一块洒了安神药粉的手帕,就让寒英送她去了外屋。再转头凌不疑已经脱了衣衫,露出了伤口。
迟非晚你把箭给斩断了?
箭头还留在身体里,必须要把它取出来。
迟非晚寒英。
寒英应声进屋,手中还拿着用来射箭的那把弓。迟非晚将其拿过,把弓弦给卸了。
寒英少主,那弓弦可是您给我安的……
见迟非晚把弓弦给卸了,寒英委屈巴巴地眨眨眼,就差当场给迟非晚哭一个出来。
迟非晚回去再给你安。
迟非晚把弦在箭头上绕了几圈,一手握着一头,抬眼看向凌不疑。
迟非晚且忍一下。
凌不疑(霍不疑)没事,来吧。
迟非晚开始向外拉扯那箭头,殷红的血顺着伤口不断下流,她眼睛一闭,快速把箭头给拔了出来。
凌不疑的脸上全是汗水,迟非晚拿过毛巾替他擦去。
凌不疑(霍不疑)昭昭,你手疼不疼?
迟非晚不疼。
凌不疑没有再说话,只是他准确地看到了迟非晚的手上被弦勒出来的红印,还算是比较轻的一道痕迹。
迟非晚现在正在看那箭头,没注意到凌不疑偷偷地把那根沾了血的弦握在了手心里。
迟非晚子晟,你看这箭。
凌不疑(霍不疑)此乃军中最新造的精铁兵械,一直存放在董仓管所看管的仓库中,如今落到这些人手里——
蜀地,怕是起了二心。
程少商昭昭……
程少商这个时候把墙角探出脑袋,见凌不疑还在忍不住往回缩了缩。
迟非晚嫋嫋,怎么了?
程少商外面的那些叛军要怎么处置?
“是啊少主公,外面留下的那些活口都是一见打不过,立刻就投降的。”
凌不疑(霍不疑)昭昭,你且留下,我去看看。
凌不疑穿好衣服带着两兄弟离了猎屋。
程少商昭昭,我想去看看。我的车夫,家丁,侍女都被他们所杀,我——
迟非晚嫋嫋,那个场面,你看不了的。
迟非晚在那个情况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程少商我就想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迟非晚拗不过程少商,只得带着她出了猎屋,顺着黑甲卫走路留下的痕迹一路走了过去。
她们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凌不疑用剑抹了一个叛军的脖子,吓得程少商连忙缩在迟非晚怀里不敢去看,细微的声音被凌不疑注意到了。
凌不疑(霍不疑)什么人?
凌不疑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迟非晚,默默地把沾了些的剑刃藏在了身后。
凌不疑(霍不疑)不是说不让你来了吗?
迟非晚是嫋嫋想来看看。
迟非晚让程少商在上面等她,自己向前几步走了过去。
迟非晚嫋嫋有一个武婢叫阿妙,被叛军掳走了,可有找到?
“回迟将军,找是找到了,可只找到了那武婢的部分尸体。”
只是可怜了那么一个忠诚的武婢,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这些叛军,也太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