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刚睡一会儿,就被李金鳌的声音吵醒了,叶今桐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高深见状赶紧上前止住了她从被窝里伸出来的腿。
高深没怎么……是李金鳌,我们下去看看,你们别动。
没想到他们把李金鳌带上来了,嗯……还有他的名叫镇山河的公鸡。
叶今桐知道今晚有话要说,抓起外套坐了起来,丁柳和叶流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昌东你这鸡怎么回事?
“镇山河平时不这样,主要吧……它怕蝎子。几位也小心点吧,这个旅馆里有蝎眼的人。”
叶今桐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又不是双胞胎或是克隆人,这怎么可能呢?
“当然不可能,那是个异兽,叫双生子,会模仿别人,学的特别快……”
叶流西那这个双生子去哪里了?
“被人收走了。那人就站在我身后,手里拿了一个袋子。但那人身后,有一个大蝎子。”
“我听说,蝎眼的头头会在杀人前在眼角画一只蝎子。两年前,他们就在胡杨林里吊死了上百个羽林卫。”
叶今桐两百个人……都是吊死的?
“那可不,活活吊死的。”
叶今桐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在沙漠的树林里,一棵棵树上全是上吊的尸体……
她打了个寒颤。
知道了一些事情,昌东也就没再继续问。
昌东行了,去睡吧。
叶今桐在沙发上躺下,她的下首就是高深。
高深怎么了?
叶今桐我在想蝎眼……高深,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把那么多人活活吊死?
高深看来在关内并不太平。
高深别想了,快睡吧。
叶今桐打了个哈欠,这几天本来就累,被高深耐着性子哄睡,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饭桌上,叶今桐把手中剥好的鸡蛋放在丁柳碗里,丁柳把她剥的鸡蛋放在了叶流西的碗中。她一转头,高深就已经默默地把手中的鸡蛋放在了她的碗里,然后拿起了手中的饼子。
叶今桐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鸡蛋又剥了一个递给高深。
叶今桐给你的。
高深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丁柳的脑袋就伸了过来。
丁柳姐,你给他剥什么呀!
叶今桐行了,我不是也给你剥了吗?
丁柳那不一样!
丁柳放下筷子,嘟着嘴抱着叶今桐的胳膊撒娇,叶今桐戳了戳她的小脸。
昌东好了,别闹了,
丁柳嗔了一眼高深,轻轻哼了一声。
昌东那个男的,刚刚离开的那个戴帽子穿马甲的男人,可能是蝎眼,碰不到就算了,碰到了小心点。
戴帽子,穿马甲?
叶今桐昨晚我就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好凶啊。
叶今桐昨晚他的视线就一直在我们这边,西姐,你认识他吗?
叶流西没印象,应该是不记得。
叶流西等一下啊,你们先吃。
叶流西看到李金鳌抱着他的鸡过来了,和昌东起身离了席,直接把李金鳌压上了楼。
丁柳西姐和东哥这是要做什么?
叶今桐可能……是要那只鸡?
叶今桐说的自己都不确定,尾调上扬,满是疑惑。
“那不就是一只鸡吗?西姐要它做什么?”
叶今桐那李金鳌不是说公鸡壮胆吗?
丁柳不是,姐,你真信啊?
叶今桐压低声音。
叶今桐这是关内,跟关外不一样,很多东西不能用科学解释。
丁柳也是。
高深西小姐他们下来了。
叶流西果然抓着那只鸡下来了。
叶流西谁会杀鸡?
叶流西把鸡往他们身前都送了一圈,他们都是连连拒绝,倒是高深伸手拿过了那只鸡。
高深西小姐,我爷教过我,用来壮胆的大公鸡最好是金距花冠,目含火光,翎毛如锦,就是鸡爪金灿灿跟锋利的铁钩一样,鸡冠像红花盛开的颜色…..
叶今桐这鸡不会都中了吧?
叶今桐看了看那鸡,抬眼看向高深,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高深中了。
高深我觉得这一路上说不清道不明的,这鸡留着早晚有用。
高深就算要杀,也不是现在。
叶流西好吧,那就留着吧。
叶流西有些遗憾,毕竟要是杀了它的话,他们还可以有几顿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