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胜。”
“左二,客来东方,且歌且行,不从门入,逾我垣墙,游戏中庭,上入殿堂,击之拍拍,死者攘攘,格斗而死,主人不伤。猜一物。”
袁慎此物吾慎厌之,乃……
桑忆安不过是蚊虫。
“女公子胜。”
左三是一道计算题,桑忆安瞅了眼身边跃跃欲试的程少商,轻笑。
桑忆安这题,不如嫋嫋来答?
程少商我就不了,我只是对这道题感兴趣。
对这道题感兴趣?
原来嫋嫋的过人之处在这呢。
程少商是六钱七厘五毫。
袁慎六钱七厘五毫。
程少商和袁慎同时说出了答案,程少商开心地笑着,心情越发愉悦。
“袁公子胜。”
“右一,玉之荣,石之精,表如日月,黑如垂星,孪生兄弟对面坐。猜一物。”
桑忆安照铜镜。
“胜!”
“这是谁家的女公子?瞧着面生,可是新来都城的哪家权贵娘子?”
“不清楚,只是这女公子长得可真是好看啊!”
程少商颜颜阿姊,灯笼,灯笼!
程少商见灯谜到了右二,是她想要的那盏,连忙蹦蹦跳跳地扯着桑忆安的袖子。
草间雀影,猜一字。
袁慎我知道答案是何,不过我想请方才那位女公子作答。
既然如此,她便不客气了。
桑忆安是日字。
“女公子再胜!”
楼上品茶的袁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就说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桑师妹。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睑低垂。
算起来,自桑忆安离开白鹿书院那天起,已经过去了三年,他们也有三年未见了。
程少商颜颜阿姊,这灯笼可真漂亮。
程少商故意在何昭君面前鼓弄那灯笼,气的何昭君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总不能责备答题的桑忆安吧。
桑忆安何师妹,挑一盏吧。
何昭君从剩余的几盏灯笼里挑出了一个合眼缘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多谢桑师姐了。”
桑忆安何师妹,也就是楼师弟是个老实人,换个人可没人能受得了你这脾气。
“好吧,看在桑师姐的面子上,我就对他稍稍好一点。”
何昭君伸手比划了一下,还真的就是一点点。
程少商颜颜阿姊,千里醉!
桑忆安什么千里醉?
桑忆安跟何昭君正在聊天,没听到田朔刚刚的说辞,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听清楚题是要测井深的时候,桑忆安勾唇一笑。
桑忆安想试就去吧。
程少商可是颜颜阿姊,一壶千里醉我们两人没办法分啊,走吧走吧!
程少商从田朔手中接过短尺,拿了根树枝比划几下,抬头看向桑忆安。
桑忆安井深为——四尺半
程少商四尺半,东家可让人量过?
“两位女公子说的是一寸不差。”
程少商那千里醉我和我阿姊拿不拿得?
“拿得,两位稍等,我这就给你取来。”
桑忆安转头就看到楼垚盯着程少商,一旁的何昭君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不由蹙眉。
桑忆安楼师弟,何师妹已经走了。
楼垚这才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慌忙追了出去。
程少商颜颜阿姊,这千里醉……
程少商还没说完,阁楼上一群公子哥就已经聚集在一起,领头的就是袁慎,他手里还拿了一个绣球,正朝着桑忆安笑呢。
袁慎这位女公子——
闻声,两人抬头,见是袁慎,桑忆安的脸登时阴沉了下来,牵起了程少商的手就要走,不想袁慎直接把绣球扔到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