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哥，这里就交给你了。”
唐莲说完就从车窗钻了出去，司空千落紧跟其后。天女蕊在离开前还看了一眼萧瑟。
“你不去帮忙吗？”
“我又不会武功。”
天女蕊看了一眼萧瑟，转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卓宴辞，想起在美人庄唐莲的反应，相比之下，她还是觉得眼前这位公子更可靠。
“卓公子，还请你看好无心。”
她和无禅也离开了马车。
萧瑟这才看向支着手肘假寐的卓宴辞。
“白发仙如逍遥天境多年，他们几个还不是对手，你确定要作壁上观？”
“别太担心，总归不会出事。”
十二年锁山河之约虽说是临近期限但到底是还没到时间，白发仙要是这个时候杀了雪月城的大弟子和枪仙之女，才是真的惹火上身。
……
卓宴辞怎么也没想到，雷无桀手中竟然有一把剑。
“那剑是……”
“是雷轰的杀怖剑。”
这剑是仿造大明朱雀造的，只是，雷门不是禁止弟子习剑吗？
马车上面一股剑气突然袭来，将马车炸的粉碎，卓宴辞翩然在一块石头上站稳，萧瑟不知何时也脱了身，无心身下的床榻倒是完好无损。
他看着无心微微上扬的嘴角失笑。
还是个顽劣的孩子。
唐莲一记霜叶红不中，白发仙上前和唐莲过手，可是已经重伤的唐莲终究不是白发仙的对手，被打的踉跄。
卓宴辞抬手，一把剑挡在了唐莲面前。
这剑和之前在美人庄拿出来的剑不一样，那把剑身为银色，这把剑身通体为黑色，还附有红色的纹路。
两把剑比较，这把更像是一把凶剑。
“这把剑……是你。”
白发仙神情严肃几分，略带不善看向卓宴辞。
“我说过，我要带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我也说过，他该回天外天。”
白发仙说着，举起手中的玉剑上前，卓宴辞摇摇头，只是轻轻一挥剑，地上一层冰霜瞬间蔓延，一道剑气撞在白发仙的剑上，使他接连退后几步。
“这人这么厉害吗？”
雷无桀从地上爬起来，虽然一身狼狈，但神情满是激动，眼里的情感丰富的都要溢出来了。
“卓大哥的功夫，比爹还要好上几分。”
司空千落把枪往地上杵着，支撑着站起，看见卓宴辞出手，松口气。
那边，两人的对峙还没有结束。
“你跌境了。”
白发仙甩了甩剑，剑身上的冰霜甩不掉，只得先把剑收了起来。他看向卓宴辞，眉头紧蹙。
“你十二年前曾输给我，如今哪怕我跌境，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卓宴辞的语气很是狂妄，但白发仙知道那是事实。
曾经暗河的第一高手，如今是一城之主，要是他愿意入百晓堂排榜，天下第一的百里东君都得给他让位。
唐莲这时候一手万树飞花使出，白发仙抬手用内力去挡，却不想被打落悬崖。
卓宴辞伸出手指抵在唐莲眉心，不过几息间，唐莲的脸色便红润了些许。
无心看够了戏，也不再假寐，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离他最近的两人身上，见是熟人，小和尚笑的更开怀。
“施主，许久不见。”
无心起身，走到卓宴辞身边行了个佛礼。
“老和尚还常常念叨施主。他有一句话让我转告——”
卓宴辞抬眸，黑色的眼睛里平淡无波。
“他望施主，莫要执着。”
莫要执着？
卓宴辞自嘲一笑。
还真是……贴切。
“有劳。”
无心不知为何抓着雷无桀和萧瑟跑远了，卓宴辞见唐莲先和无禅他们去养伤等大觉，自觉无趣，想直接去目的地等无心他们。
“卓大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司空千落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他。
“不了，我习惯一个人。”
卓宴辞给她丢了一个瓷瓶过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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