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叶鼎之率魔教东征，其最后是好友王人孙背叛了他——”
卓宴辞说着，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十二年前的情景。
“那无心他……”
雷无桀还是不明白，可萧瑟却是早已知晓，现在只是一幅果然的神情。
无心那边已经结束，他缓缓走了回来。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
卓宴辞望了一眼王人孙，将视线重新落回到无心身上，无心依旧是笑着。
“老和尚曾说，诸法因缘生，因缘尽故灭。”
卓宴辞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这般说道。
“……忘忧把你教的很好。”
相比于天启中的那位，无心遇到的人是忘忧，也算是运气不错的。
无心朝他行了个佛礼。
“三日后，你还是要回来？”
无心点点头。
“逃不掉的。”
的确、
卓宴辞抬眸看向天空的那轮夕阳，雷无桀跟萧瑟在一旁架着火堆，许久没有出声，久到无心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才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那就去吧。”
无心朝他再次行了佛礼，慢悠悠地离开了。
……
我欲乘风向北行，雪落轩辕大如席
我欲借船向东游，绰约仙子迎风立
我欲踏云千万里，庙堂龙吟奈我何
昆仑之巅沐月光，沧海绝境见青山
长风万里燕归来，不见天涯人不回
这是无心临时起意作的一首诗，随后，他便想要传给雷无桀和萧瑟一人一招罗刹堂秘籍。
萧瑟的是心魔引，雷无桀的是一套大自在无敌伏魔神通拳法。
完了，无心笑脸吟吟地看着卓宴辞，卓宴辞停止打坐，一睁眼，就看到了眼前的一颗小光头。
“施主可是想学点什么？小僧可以教你。”
“不必了，我不怎么感兴趣。”
他身份本就特殊，再加上罗刹堂秘籍，怕是要惹来更多的人追杀。
雷无桀和萧瑟已经躺下歇息了，不久就已经能听到雷无桀的鼾声，这时候无心才得空走到他身边。
“你……是来问十二年前事的吧？”
“非也，非也，小僧只是好奇，施主为什么会对这么多人觊觎的罗刹堂秘籍不感兴趣。”
他要是嘴角不带着坏笑，估计此话更有说服力。
“明知故问，真是顽劣。”
无心很聪明，卓宴辞此次出来也没有故意隐瞒自己身份的打算，估计他早就知道了。
还有那个萧瑟。
这两人贼精，跟两只狐狸似的，什么事都瞒不住他们。
“不必做他想，我此行，只是为了还忘忧大师的人情罢了。”
当年既然是以卓宴辞的身份去见的忘忧，如今自然还要以这个身份还人情。
“施主多虑了，无心只是来感谢施主的。”
他说的，就是指当年卓宴辞替他接了大觉的一拳那件事。
说实话，卓宴辞自己都已经忘了。
“不过这次，无心希望卓城主不必插手，这毕竟是无心的私事，不必牵连无剑城。”
卓宴辞蹙眉。
“我说过，此行我只是以个人名义送你回你该回的地方——”
“——自然该保护你的安全。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随意插手就是。”
“那无心就先多谢卓大哥了。”
卓宴辞抽抽嘴角，这个无心，还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
三日后
大梵音寺的和尚作法，无心送了忘忧大师最后一程。
九龙门的人，也已经到了。
“是本相阵，你们多做小心。”
卓宴辞靠在一边，俨然不打算插手。
雷无桀去破阵，名字连改三次，气的萧瑟都想把他拽回来。
丢人，太丢人。
让他被打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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