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哥这是怎么了?”
叶若依见唐莲架着已经快要神志不清的卓宴辞进了里殿,连忙起身腾出来了一个位置。
“他中了药蛊。”
白鹤淮说完随手打开针包,一甩手,几十根银针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卓宴辞眉头紧锁,气息逐渐粗重几分。
外面传来烟火的声音,白鹤淮手下动作一顿,随后继续在药箱里捣鼓什么。没一会儿功夫,从外面就走进来几个人。
苏昌河,苏暮雨,谢七刀和慕雨墨。
身后还跟着缓慢抽着烟斗的苏喆。
“是暗河!”
雷无桀大喊一声就拔出了心剑,却又被萧瑟把抬起的胳膊又给压了下去。
“大家长今夜来拜访,应该不是为了杀人吧。”
苏昌河哼了一声。
“要杀,早就杀了。”
得到了苏昌河的承诺,萧瑟最后一丝不安才卸下,一众人,也就只有雷无桀还在戒备着。
“神医刚刚说卓大哥所中的药蛊,不知是什么样的药蛊?”
叶若依端来了一盆清水,水盆边上还搭着一块毛巾。她把水盆放在地上,起身时看着卓宴辞身上数十根的银针,交握的手指微微收紧。
“是药人之蛊。”
白鹤淮抬头看向苏昌河。
“坏家伙,当年你们没有把夜鸦杀了吗?”
“一不小心让她给跑了。”
一提起夜鸦,苏昌河的表情可谓是难看至极,九年前已经快被他遗忘的记忆又被唤醒。
他看了眼卓宴辞,咬牙切齿道。
“当年就该杀了她。”
“是啊,当年怎么就让她跑了呢?”
慕雨墨也附和着,她隔着帷幔,看向从进门后一言不发的苏暮雨。苏暮雨此时已经收了他的伞,目光落在了卓宴辞身上。
许久,才缓缓开口。
“神医,听、宴辞他……”
清冷的嗓音在寂静中响起,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站在苏昌河身边差了半个身位的执伞鬼身上。
“放心好了,因为没有人主,他什么事都没有,把毒解了就好了。”
“人主?”
这是一个全新的词汇,他们都不太懂。
“那请问神医,何为人主?”
虽然知道了他没事,但一听白鹤淮提起人主,叶若依又不禁担心起来。
“药人之术若是想要成功,最好需要他人的血。亲缘之血或是挚爱之血,都是可以的。”
在场跟卓宴辞有关系的就两个人。
一个是他哥哥苏暮雨,一个是他爱人叶若依。
叶若依最近一直待在将军府和雪落山庄,按理说应该是不曾有人靠近她取她的血,可苏暮雨那边……
“难怪,前几日萧羽问我要暮雨的血,我还想着他到底要干什么,原来是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苏昌河幸亏自己当时坚决地拒绝了,否则的话……
“你当时要是没拒绝,小心事后雨哥用十八剑阵把你削了,那我们和喆叔可是不会管的。”
慕雨墨忍不住调笑道。
“俚多心了,昌河仄家伙虽然坏得很,但跟仄兄弟俩关系最好,他是不会这么做滴。”
外面,苏喆说着蹩脚的官话,拿出一颗槟榔塞进嘴里。一旁充当门神的谢七刀闻言也是点点头。
两兄弟跟苏昌河交好,在暗河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苏暮雨,过来帮忙来!”
白鹤淮习惯性地叫来了一旁发呆的苏暮雨,苏暮雨上前,把体内的真气渡进卓宴辞体内,随后,一口黑血从卓宴辞口中吐到了那水盆中。
白鹤淮把针一收,丢给了外面的苏喆。
“狗爹,把这些东西给毁了。”
“好~”
卓宴辞一睁眼,看到一屋子人还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