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这么说，当年你们无剑城被灭，也是……”
萧瑟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这不是给人伤口上撒盐吗？
“不错。”
“当年刘云起贪心不足，妄想要父亲手上的绝世剑谱实现他那天下无双的美梦，就带着无双城高手联合暗河，把无剑城灭了。”
“父亲把我和哥哥放在木桶里让我们顺流而下脱身，自己却……”
卓宴辞一想起这件事，心中的恨意依旧很强烈，只觉得一股杀气从心里直冲上头。叶若依抬手覆在了他的手臂上，卓宴辞猛然清醒了过来。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经被指甲扣出了一道血痕。
“所以你们才问剑无双。”萧瑟点点头，“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经次一难，在废墟上重建的无剑城，一定会比在父亲手中更强盛。”
……
那晚发生了很多事。
萧景瑕本想杀萧崇，却被唐莲放在桌子上的防御暗器三寸之地射成了筛子。
成了药人的无心也被萧羽拿出来，试图阻挡萧崇眼睛复明。
可惜，他到底是没成功。
还有，瑾宣欲杀瑾玉，被苏昌河和苏暮雨救下，雷无桀和萧瑟也拿回了易文君的血。
叶若依不知为何跟叶啸鹰吵了一架，搬到了萧瑟的雪落山庄去住。
“卓大哥，你说父亲他为何执意要如此？他不看好萧瑟，难道其他两个皇子就比他更好吗？”
叶若依不明白。
“你父亲想让萧楚河做皇帝，可惜你我很清楚，他不愿，他只是想为萧若风犯案，那到了最后，如果圣旨上写的不是他萧楚河的名字，按照其他皇子的性子，你觉得他会留一个从小就名满天启的人在身边吗？”
皇权这种东西，最经不住考验了。
“他只是不想让萧楚河，成为第二个萧若风。”
眼看着自己重要的人离去，这种痛苦，叶啸鹰自己知道就够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体验一次。
“他只是不看好萧楚河一定能为萧若风翻案，且看吧，他萧楚河一定能做到，只是天启，要乱了。”
……
天启的确乱了。
萧若风之子萧凌尘带着琅琊军旧部和叶啸鹰入城，浊心公公手中还拿着一份写有萧若风皇位继承的圣旨，只是被萧凌尘所杀。
瑾威欲反，被阻止后自杀。
瑾言带着卷轴跑了。
萧若瑾下了罪己诏，恢复琅琊王荣誉，入太庙享香火。
只是，人已经死了，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
上元佳节，街道上一片红火，热闹极了。
卓宴辞和叶若依走在街道上，手里还拿着不少的玩意。火红的花灯照亮了卓宴辞漆黑的眸子。
“卓大哥，无剑城的灯会是不是也跟天启一样的热闹啊？”
“许是吧，不太记得了。”
那时候他太小，许多的记忆都已经很模糊了。
“虽没有天启城的这般热闹，但花灯、点心、河灯、烟火也是一样不落。”
苏暮雨不知道何时跟了上来，显然他是听到了卓宴辞刚刚的话，他的话显然是在说给他听的。
“小时候，你总是吵着说视线被人群挡着看不到，要到父亲的肩头去看烟火。”
卓宴辞失笑。
“别翻旧账了，我那时候还小的嘛。”
苏昌河跟了过来，他看向天边绚丽的烟火，脸上没有丝毫喜悦。
“我们该走了。”
他们还要趁着今晚把萧羽骗出府，去他府上救无心。
卓宴辞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叶若依，看向不远处的天女蕊。
“你先去找天女蕊，我们去去就回。”
萧瑟和雷无桀要去，自然要带着唐莲，又不想带上司空千落，只得让天女蕊和叶若依先行绊住她。
“我和昌河去拦瑾宣，那不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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