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吟你赶紧走吧,你是禾阳县令,不能死在这里。
潘樾要走一起走!
潘樾现在正通过风口在撬石板,把石板撬开一点缝隙之后一拳一拳地打在石板上,打的手血肉模糊。
潘樾我已经放弃过你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他这话一出沈亭吟倒是想起来了。
当年有个灰头土面的小孩跟她相约翌日河边一起捞河虾去卖,结果她一直等到深夜,他也没来。
她自己还因为受了冻后半夜还发了高烧,险些丢了命。
沈亭吟潘大人,骗人很好玩吗?
当年若不是他说他自己无父无母,无处可去,还受人欺负,沈亭吟才不会搭理他。
潘樾当年我……阿亭,你看!
潘樾已经把石板给卸下来了,惊喜地回头去看沈亭吟,却看到她冷着脸缓步走了过来。
沈亭吟自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
“庄主,您就把药喝了吧。今日您吸入了这么多烟,要是不喝药怕是明日要难受了,而且洛公子那边奴婢也没法交代啊。”
沈亭吟最后还是伸手接了药碗,把漆黑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她反手抽出剑柄,泛着寒光的剑已经落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沈亭吟我今日刚跟潘大人说过,你我今后桥归桥,路归路,这还一个时辰未到,潘大人怎么就给忘了?
潘樾阿亭,当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他只想可以在陌生的地方有玩伴可以陪他,这才失口扯了谎。
沈亭吟那又如何?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
沈亭吟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潘大人请回吧。
潘樾见她收了剑重新坐下,眉头却是蹙的更深了。
潘樾你要跟我划清界限?
潘樾眼中含泪,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成碎片。
潘樾阿亭,除去那之外我没有对你再有半分欺骗!
沈亭吟没说话,只是视线转移到了他受伤的手上。
沈亭吟你手怎么了?
潘樾下意识地把手掩盖在了宽大的袖子里。
潘樾没什么。
沈亭吟网了他一眼,随手丢过去一个药瓶。
沈亭吟如此你我之间不再相欠,潘大人请回吧。
潘樾本要笑,一听笑容瞬间消失,把药瓶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潘樾那我宁可不要你的药!
沈亭吟爱要不要,反正情我还了。
沈亭吟闭上眼不去看他。
刚刚她看到潘樾那个样子,她竟有些心软了,明明不该有这样的动摇的,等利用完他,也是要杀了他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所以她要在自己彻底乱了之前,把苗头先给掐死。
潘樾沈亭吟,当年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潘樾不信她的说辞。要是按照她所说没什么,她的变化怎么会这般大。
沈亭吟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潘樾我会去查的。
潘樾起身就走,却在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时又停了脚步。
沈亭吟潘大人,仇恨我的人比比皆是,若是再跟我牵扯不清,你的命怕是也会丢了。
潘樾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