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果然有一群人以抢劫的名义冲进了客栈,潘樾推开沈亭吟房门的时候,她堪堪走到门口。
潘樾走,外面那些人是冲我们来的。
沈亭吟水波纹的人。
潘樾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两人一人一把剑,愣是强势地杀了出去。
马车上,潘樾见沈亭吟的衣服都被雨淋湿了,脸色微微泛白,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给她披上。
沈亭吟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沈亭吟做什么?
潘樾披上,别着凉了。
潘樾态度强势,直接把衣服给她盖在了身上,之后便闭目养神。沈亭吟缩了缩身子,抬眼看向潘樾,不知道在想什么,下一秒也闭上了眼睛。
天大亮的时候,他们赶到了沈慈家,竟真的有意外发现。
双份的鞋子,双份的铜锁,甚至柴房都有人居住的痕迹。
沈亭吟这沈慈,莫不是还有个同胞兄弟?
他们在村子里找到了给沈家接生的老妇人,老妇人告诉他们,沈家的确有一对双生子,一个叫沈慈,一个叫沈严。
哥哥是正常人,可弟弟从小就可以驱虫,甚至害死了他们的父母。
潘樾沈严让我杀了陈斌,之后便把全部都告知与我。
沈亭吟沈慈的案子肯定跟书院有关。
沈亭吟那就劳烦潘大人,再走一趟了。
……
把潘樾忽悠走,沈亭吟一个人找到了卓山巨的墓,在上面摸索了一阵就启动了机关。
墓碑移开,露出了一个入口。
她摸了摸自己现在这张改头换面的脸,慢慢走了下去。
沈亭吟卓楼主,久闻大名了。
“你是何人?”
沈亭吟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公子何出此言?”
沈亭吟不必再装傻了。如今你这样,你以为那人会放过卓澜江吗?
“你威胁我?”
沈亭吟对啊,我就是在威胁你。卓楼主,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
潘樾唱了一出好戏。
别人都不知道沈家双生子的事,便就让沈严继续做沈慈,以此引出掌教陈斌及其独子的罪行,再加上有同院学生作证,罪名板上钉钉,跑不了了。
潘樾阿亭,我发现其他的线索了……你怎么了?
潘樾兴冲冲地跑到沈亭吟身边,却发现她呆坐在那里出神,忍不住担心起来。
潘樾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亭吟我没事。我就是在想沈慈的案子。
人心啊。
她不喜权贵,那些世家大族仗着自己的高高在上,对他们这些人总是不屑一顾,冷嘲热讽,其实自己都已经坏成渣了。
所以,她爱权利,不顾一切也要去争夺争夺。
沈亭吟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权利这种东西。
她眼中带了一丝热切与渴望。
潘樾阿亭……
眼前的沈亭吟神情带了几分癫狂,目光也凶狠了几分,这让潘樾感到了陌生。
沈亭吟怎么?看到真实的我之后,你怕了?
潘樾摇摇头。
潘樾你在我心里还是原来的样子。
沈亭吟默了默声。
半晌,她才吐出来两个字。
沈亭吟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