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吟跟林顾是没有关系——
沈亭吟扯去了面具和金针,露出了她那张真实的脸。
“你是谁?”
沈亭吟越宁庄,沈亭吟。
越宁庄在场的人都很熟悉,那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里面只有女人,那些歌女舞女是卖艺不卖身。
“原来他背后的人是你。你到底是谁?”
洛子商江河,你与我的恩怨还未清。
洛子商的伤口由沈亭吟简单包扎了一下,他往前一步,男人高大的身躯把沈亭吟挡在了身后。
他不想让顾家人跟她多做联络。
沈亭吟呵,我是谁?
沈亭吟江河,你伤了我弟弟,还好意思问我是谁?
这么多年,她是真的一直把洛子商当弟弟看待,哪怕他那天……结果谁想到洛子商真的是她弟弟。
“等等,你要是说洛子商是你弟弟的话……不可能,你明明早就该死了,为什么偏偏还活着?”
潘樾江尚书,还请慎言。
潘樾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丝还在往下滴水,略显地有几分狼狈。
潘樾顾夫人,这是被……
潘樾只觉得口干舌燥,实在是对着沈亭吟那张脸叫不出来其他称呼,干脆就省略了。
潘樾您看看,和顾侍郎的玉佩,是不是一对?
江柔身子一软就要摔倒,顾九思手疾眼快地扶住,把人交给了顾郎华,自己大步上前,从潘樾手中拿过了玉佩,和自己的那块比对。
“娘,这玉佩能对上。”他打量着沈亭吟,“你是我姐姐?可这也跟娘和糟老头子谁也不像啊。”
沈亭吟看不出来很正常,我在西北的时候为自己削骨改容过。
潘樾巫医也说过,西北那边的确有这样的高手在。
潘樾蹙眉。削骨改容,那得多疼啊,她……
沈亭吟抽出了长剑,剑身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光。
沈亭吟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哈哈哈!你以为我没有后手吗?”
洛子商幽州范轩嘛,不足为惧。
江河面色一沉。
洛子商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手上有永州和荆州的军队,可惜,我的后手,并不是两州的私军。
洛子商光明正大的交底,这倒是让顾九思摸不着头脑了。
“九思,他骗人的,他手上除了永州荆州部队,其他什么都没有。快杀了他要紧。”
沈亭吟江河,你要是确定的话,那就动手吧。
沈亭吟到底看看,我们的后手,究竟是不是私军。
“不管你们怎么算,都是你的错在先,你还管人家呢!”
顾郎华踹了江河一脚,之后颠颠地上前,沈亭吟没有丝毫的迟疑一剑封喉。
血溅在她的脸上,晕染开来,她却笑的愈发明艳妖冶。
洛子商江河,下一个就到你了。
洛子商刚要出手,大殿里就涌进了一队禁卫军,但沈亭吟却是一点都不慌。
沈亭吟时间差不多了……
沈亭吟话音刚落,江河突然吐了一口血,血色发黑,显然是中毒了。
沈亭吟江河,你怕是忘了我越宁庄的眼线无处不在,当年你敢杀我,如今我也敢杀你。
天空纷纷扬扬落下了雪花。
洛子商城外都布置好了。
沈亭吟让他们进城吧。
鸣一走到外面放了几束红色的火花,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厮杀声。
潘樾虎符在你手上……阿亭,究竟为什么?
沈亭吟如果你经历过我这二十年,你也会喜欢权利这个东西的。
沈亭吟京城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还要冷一……
沈亭吟话还没说完晃晃悠悠地就倒了下去,嘴角溢出鲜血,吓得潘樾连忙接住她,给她擦去嘴角的血迹。
潘樾阿亭!
潘樾叫医师!
沈亭吟不、不用了……
沈亭吟抓住了他的手。
江河疑心重,自然不会轻易来路不明的食物,所以她只得把毒灌进自己身体里,再换张脸进入江河府上,用自己血去下毒。
沈亭吟子商,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我心已死,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洛子商你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沈亭吟傻小子,我要你好好活着。
洛子商哭的像个孩子,说不出话,只是一味的点头。
沈亭吟潘樾,我对你、我……
沈亭吟撑起身子努力想把话说完,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她吃力地抓着潘樾的衣领,最终那只手还是松开了。
雪花纷纷扬扬的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