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人从天而降,吓得月影险些就把剑鞘里的剑给拔了出来,在看清来人之后才松口气。
月影文纪,你有病吧!
文纪挠挠脑袋,笑的傻呵呵的:“小殿下,主君请您到茶楼喝茶。”
竹鸠泠哦,我要是说不去呢。
竹鸠泠指腹揉着刚买的发簪,轻飘飘地丢出来一句让文纪险些吓死的话。
“小、小殿下,在下只是负责传话,其他的事一概不理。”他环顾四周,又道,“再说,您跟主君认识了又不是一天两天,您也知道主君是个什么性子,您要是真不去,我这屁股怕是又要遭殃了。”
那日只不过说了几句主君和小殿下的话,结果回来就被主君罚了五军棍。
月影殿下,我们在这里站着已经很醒目了。
竹鸠泠好吧。
文纪喜滋滋地把竹鸠泠带上了二楼,本以为能逃过一劫,结果自家主君扫了他一眼,就把视线放在了竹鸠泠身上,还不忘伸出手来。
萧蘅太慢了,五军棍。
文纪苦哈哈,明明他是在劝殿下,来的晚又不是他的错,但主君舍不得责怪小殿下,背锅的只能是他。他也只能应下。
竹鸠泠文纪待在你身边,也是真惨。
萧蘅哦,阿竹心疼他?
萧蘅的面色变得很是古怪。
萧蘅那就给他减点……十军棍,如何?
竹鸠泠喝茶的手一顿,抬起眼皮,打量着眼前奇奇怪怪的萧蘅。
竹鸠泠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不管是文纪陆玑,连同刚刚上茶楼的薛芳菲都愣了。
小殿下这是,把主君/肃国公给骂了?
薛芳菲小殿下,姜梨斗胆一问,不知发生了何事?
竹鸠泠没什么事。
竹鸠泠是打定主意她给萧蘅甩脸子,萧蘅不会把她怎么样,愈发的嚣张。
萧蘅殿下,还没有人这般骂过我。
竹鸠泠怎么?你想罚我?
萧蘅薄唇轻扬,眼中分明带着笑意,一丝丝杂念都没有,要说有,也只有爱意。
薛芳菲看的清楚。这萧蘅分明是心悦竹鸠泠。
萧蘅不敢。
竹鸠泠是不敢,还是不会?
萧蘅不会,也……不敢。
他萧蘅宠她还来不及,又哪里会舍得罚她,要是罚,从她小时候那天对他嚣张跋扈的时候,就已经罚了。
他自是拿她没办法。
薛芳菲殿下,姜梨来找您,有一事相求。
竹鸠泠求我?什么事,且说来听听。
竹鸠泠来了兴致。
薛芳菲肃国公拿了我……一个故友的玉佩,还请殿下帮我。
竹鸠泠转头看向萧蘅,萧蘅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狸猫玉佩,眉眼弯弯,倒是看不出平时的薄凉。
萧蘅既然这样,这个人情,是算在殿下身上呢,还是算在姜二娘子身上呢?
薛芳菲自然是算在我身上。
薛芳菲抢在竹鸠泠开口之前,便向萧蘅主动揽下了这一个人情。
竹鸠泠萧蘅,你还想让我欠你人情?
萧蘅臣不是这个意思。
竹鸠泠向他伸出手,萧蘅笑着把玉佩交到了她手上。竹鸠泠伸手摸了摸玉佩上刻着的狸猫,把它交到了薛芳菲手上。
竹鸠泠好啊,这人情,本殿现在就还给肃国公。
萧蘅闻言心头一跳。
竹鸠泠姜二娘子,可否告知肃国公,那秦公子把东西,藏在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