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鸠泠冷冷地靠在门口,望着那个叫知颜的女人倒了杯酒送到萧蘅唇边,还是身子贴身子的那种。
莫名的心里不爽。
“小殿下。”
知颜放下酒杯,朝她福身行礼,萧蘅难得一愣,转身就看到竹鸠泠笑的一脸怪异地偏头瞧着他。
萧蘅阿竹,你听我解释。
竹鸠泠不必跟我解释什么,办案嘛,我懂。
“还是小殿下识大局,这要是一般女子,早就跟主君干起来了。”
竹鸠泠我?识大局?
文纪疯狂点头,竹鸠泠轻笑一声,从萧蘅手中一把夺过了扇子。
竹鸠泠不巧,我还真不是那种识大局的人。你说是吧,肃国公?
萧蘅但笑不语。
京城传言只是道这宏贞公主是京城第一才女,却不知她最是小心眼,记仇的很。
只是这话他自然是不敢说。
萧蘅殿下不如出去等,何必让这等人脏了眼。
竹鸠泠瞥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她是看惯了萧蘅那张妖艳的脸,再看这人倒是显得资质平平。
竹鸠泠不如,还是请肃国公快刀斩乱麻的好。
萧蘅好。
知颜看看自家主子,再看看这位宏贞公主,也就理解了为何她会是自家主子的心上人。
只是,这位小殿下感觉不是特别好拿捏的性子,公子能成吗?
竹鸠泠还寂寞公子……好的不学,倒是学会了逛花楼,勾搭小姑娘。
竹鸠泠望着他的眼神满是蔑视。眼前这人已经被文纪手中的刑具吓得全身颤抖。
竹鸠泠多情的男人,直接杀了得了省的留在京城,污染空气。
萧蘅殿下。
听出她言语中对女子的维护,萧蘅闻言勾唇,无奈地摇摇头。
竹鸠泠好好好,你审你审。
竹鸠泠不耐烦地挥挥手,接过知颜递过来的茶水,眉头一挑,望向萧蘅的眼神带了几分复杂。
他此时正在威胁那寂寞公子。
萧蘅寂寞公子,你好好回忆回忆,不然,日后倒真是六根清净,七魂寂寞了。
萧蘅的情绪不对,竹鸠泠见他一个人上了顶楼,竟是对着一枚簪子落泪。
这是又在想念他父母了。
竹鸠泠萧蘅?
萧蘅连忙擦去了脸上的泪,依旧背对着她。似乎这样,他就能逃避一切。
萧蘅阿竹,夜里风凉,你该回去了。
这还是萧蘅第一次出言赶她走,竹鸠泠无端地就升起一股怒火。
竹鸠泠好,我走,你以后别来找我。
竹鸠泠转身就走,萧蘅一把把她拉了回来,将她抱在怀里。
萧蘅别闹。
竹鸠泠萧蘅,你我现在到底是谁在闹?
萧蘅把下巴搁在竹鸠泠的肩膀上,难得的脆弱模样倒是让竹鸠泠心里的火气陡然扑灭。
此时,他活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在抱着她寻求安全感。
萧蘅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他语气闷闷的,带着刚哭完的沙哑。
竹鸠泠就这一次,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就真不理你了。
萧蘅不会。
不会什么,萧蘅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到了马车旁,又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衫给她披上。
萧蘅回去吧。
上了马车,竹鸠泠伸手摸着鲜红色的外衫,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影殿下,您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一根簪子?
月影说着,把她发上一根琥珀色的簪子取了下来。竹鸠泠倒是一眼认出来那是萧暝寒送给虞红叶的定情信物。
竹鸠泠拿个盒子来吧。
拿着簪子的手稍稍用力又松开,顺手放在了月影拿过来的盒子里,塞进了马车的机关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