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皓都和皓玉两人一同策马奔向朔州，朔州是大唐边境，战事不断。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是民风淳朴，百姓和乐融融，小孩子之间也欢乐嬉戏，扮演他们的刺史公孙恒。刺史公孙恒可是深得民心。

街上有大大小小的店铺，还有摆着的小摊，十分热闹，根本不像是印象中的边陲之地战事不断的朔州。

皓都和皓玉两人找了朔州的一家客栈，安排好两间房间，便又提剑出门寻李长歌的下落。

两人并排在街上走，并时不时观望四周。正好路过一个卖各种装饰的小摊上，皓都停下脚步，看上摊上的一个剑穗，将它拿上，又掏出几枚钱币放在老板的摊货上。

皓玉看皓都破天荒地买东西，还是用来装饰的小玩意儿，不禁笑了笑。

皓玉“这剑穗多少文钱一个”

皓都回头看了眼方才卖装饰的小摊，钱是他自己给的，他忘了问老板多少文钱。

皓都“不知道”

皓玉就知道皓都会看自己心情给钱，忘跟老板问价钱，更不会跟老板讨价还价。

皓玉无奈地笑笑。

皓都从皓玉手中拿过她的剑，将刚买的剑穗穿过她的剑柄孔，挂在剑柄上。

皓玉“竟是给我买的”

皓都“这可是及其重要的小配件，你可不要小看了它”

皓都将剑又归还给皓玉。

皓玉“谢谢哥哥！”

是哥哥送她的东西，皓玉自然很是喜欢，笑得像刚开了花似的，美艳动人。

前面好像有个告示，一大堆人围着，皓都和皓玉也上前去看。

一些百姓不认识字，一个书生为他们念这粘贴的告示。

从今以后起将城中土地划分登记入册，按每家成年男子人数分配，其余归官府看管，待家中幼童长大成人再将官府看管的土地进行分配。

百姓们得到平均的土地，都是很高兴，这又是一大喜事。

“终于我们有土地了！一家老小可都有盼头了！”

“听说了嘛，我们刺史又招了个主簿，听说姓李，这土地分配的事应该就是他给刺史的建议”

“我们刺史用人不疑，又爱才惜才，这李主簿定是很厉害！”

皓都和皓玉两人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又逐渐退出人群。

皓玉“李主簿”

皓玉“李长歌！”

皓都“一定是她！”

皓玉和皓都往前面的方向继续走着，皓玉手中握着剑，剑柄上的剑穗缠在她的手上。皓都低头看了眼皓玉手上缠绕的剑穗，嘴角不由地轻轻挑起来，在皓玉发现之时挑起的嘴角又平和下来。

皓玉“我们总不能直接闯入刺史府抓李长歌吧”

皓都“嗯，等待时机”

皓玉似乎松了口气。

皓都和皓玉又折返回到客栈，两个都不愿逛街的人在一起就是一起宅。皓都在楼上房间的窗户上观察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人群，观察着是否有什么异样，直到皓玉不敲门地进了他房间，他才离开窗户，与皓玉在一张矮桌上旁坐下，皓玉闲来无事，又很无聊，找皓都聊天，可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皓玉将剑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无聊的用手挑着剑柄上的剑穗，一根一根的挑，她还觉得挺好玩。

皓都端坐地坐在皓玉对面看她玩，想起她小时候总是爱逗他笑，有次还故意在自己脸上画了老虎的三条胡子，在额头上画了个王字，露出她那两颗小虎牙，伸出她的两个小爪子，吓唬他，皓都自然不会被吓到，皓都说，她画的是只小猫，吓不到他。

皓都回想曾经，倒是有些怀念了，但他更珍惜当下。皓玉从小就被当男孩养，其实她小时候刚进入杜府那会儿，也爱揪着两个小辫子，放在自己身体前的两侧，走路都要摸着，像个淑女。皓都见后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命人将她的头发剪短了些，皓玉就委屈地哭了，皓都看她伤心的样子，心一下就软了，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谁知皓玉竟像现在这样一根一根的数，玩起来了，皓都自然不愿意，冷着脸将她放在地上，她伸着小手还要皓都抱抱，皓都白了她一眼，绝情地离开，她在原地哇哇地大哭，最后还是得听皓都的话继续扎马步，习武练剑。

皓都那时也才十几岁，在义父身边长大，义父就教导他不要被情爱所困，他不懂怎么怜香惜玉，只是认为自己强大了才能生存，他想让皓玉变得强大起来，能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