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进年一把夺回了手机,耳根发红,“要你管,我就是喜欢。”
“喂不是,你怎么脸红了?”林溺开始调戏宁进年。
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胸前挂了一块小碎钻,身上沾染上了些KTV的酒气,脸颊有点泛红。
这两年宁进年没有拍林溺的头,她还真长高了不少,
大概有一米六八了。
林溺了无分寸,把手搭在宁进年的肩膀边上:“宁进年?”
宁进年的喉结动了一下,撇开林溺勾搭的手:“别犯脑瘫。”
“干什么呢林溺,别调戏人家。”勒小贝靠坐在桌子上,又点着了一支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我才没有呢。”林溺委屈巴巴地坐到勒小贝旁边,“你别抽了,对肺不好。”
勒小贝笑了,“如果我以后得肺炎快死了,你会把肺给我吗?”
“节约双筷子岂不美哉?”
“操,我就知道。”
“喂,”勒小贝又抽了一嘴,“李招,你最近怎么这么沉默,不像你啊?”
林溺才反应过来,李龅牙唱完歌以后,就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啊,学校有点事,我先走了。”
李招站起来挎上包就出门了。
勒小贝耸了耸肩:“职高能有什么事儿。”
*
后来他们再见到李招,是在警察局门口。李招满脸干掉的血块,颓废地瘫坐在石阶上,双目无神。
“你们带他走吧,这孩子伤的不轻,也不肯包扎,最好去趟医院。”警察无奈道。
“他怎么了?”
“同学之间的矛盾,被打了,刚刚才调解完。”
警察走后,四个人谁也没说话,空气凝固了很久。
“喂,愣着干什么,带他去医院啊。”
林溺听到一个耳熟的不能再耳熟的声音,她转过头去,看见一个黑发女孩吹着泡泡糖走过来。
即使头发染黑了,她还是能认得出来,这个女孩是几年前盖过她一巴掌,又给她赔礼道歉的杜文。
“小林溺,最近几年长高了不少啊,姐都差点没认出来。”
杜文轻地挑了挑林溺的下巴,“变漂亮了。”
然后听到了宁进年拧塑料瓶的声音。
杜文骑摩托车载李招去了医院,林溺和勒小贝宁进年也打车过去。
“李龅牙,说吧,你到底怎么了。”林溺揪着李招的耳朵质问。
李招还是不吭声。
勒小贝把烟扔到地上踩碎:“李招你今天要是再装哑巴!我们就友尽了!”她踹了一脚烟头,把门甩上走了。
“勒小贝这是在医院你有点素质!”林溺追上去把勒小贝拽了回来:“不问了?”
勒小贝皱着嘴,
“…问。”
她们回来时,李招已经哭的泣不成声,整个人蜷缩在床边,像一块饱经风霜的烂木头。
三人意会,也不再问。
出医院的时候,杜文拿着头盔走过来,“你们就放心备考吧,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李招有文姐我护着呢。”
那两个小跟班走了以后,杜文成熟了很多,也不再尖叫,只是偶尔会吃泡泡糖。
“好,那就谢谢你了。”勒小贝搭上杜文的肩:“烟挺贵啊,给我支抽抽呗。”
“勒小贝!你再抽我把你肺扔到外太空!”林溺气呼呼道。一把拽走了黏在杜文身上的勒小贝。
“小林溺,还有勒小贝是吧?好好复习,考所好大学。”杜文说完,目光无意扫到了宁进年,尴尬地拨了一下头发:“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