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周子舒以为是小二来送酒菜,下意识的回答“进”
“周兄啊”温客行声音很清脆如珍珠落玉盘,可这声音在周子舒听来如魔音贯耳,让人头疼的紧。温客行把衣服放在桌子上,还没说什么,周子舒站起来二话不说,只做出了一个请温客行离开的手势。
“我把我自己的房间都让给你,还给你准备了两套衣服,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鹊巢鸠占,怎么说也该让我进去坐坐吧!”周子舒不理会温客行的话,只一步步向前走,温客行只好一步步后退,直至退到了门外,周子舒一下关上了门,才回答温客行,“我看这里空房间多的是,你随便找个空房间坐坐吧。”
温客行委屈的“可就这一间天字上房了呀,周兄,周兄。”周子舒不在理会,温客行一会变自行离去了。
周子舒翻翻温客行送来的衣服,又查看张成岭手上的那件,他表情疑惑“周叔,你在干嘛?”
周子舒看了张成岭,一副涉世未深,纯然天真的模样,教育到“防人之心不可无。”
继续翻翻被褥,听到张成岭辩解“我看温公子,不像坏人。”
“你呀,看谁都像好人。”张成岭缩了缩脖子,“一夜未睡了,过来休息一下。”
“周叔,你也一夜未睡了,我在椅子上打个盹儿,你上床睡觉吧。”
周子舒带上命令的语气“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张成岭微微点了点头,走到了床旁边,径自躺了下去。
周子舒随口一说“你这娃,睡觉都不脱衣服。”张成岭立马直起身,僵直的坐着,没有动作。
周子舒兀然想起张成岭身上有伤,伤口里八成还有琉璃甲,“我在不方便是吧。”摆了摆手准备出去,这伤口这么久了,这孩子也不敢暴露,必然没有上药,回过头来“你伤不要紧吧。”张成岭捂着肚子沉默不语。
周子舒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金疮药扔给他,“这是药,自己涂一下。”
张成岭抬头,神色里有愧疚,还有被拆穿之后的赫然。
周子舒拿着温客行给的衣服,开门准备离开时听到了张成岭的声音响起“周叔,谢谢你。”
周子舒没有回答,关上门,在门前停了一下,不禁感叹,到底还是孩子,接着离开去整理仪容。
换了衣服,扎好头发,现在该去会会这位温客行,温公子了。
周子舒离开房间,在二楼的走廊里看见温客行在一楼,坐在凳子上,面前的桌上摆着茶盏酒壶,水咕嘟咕嘟冒泡,把温客行笼罩在水汽里,眉眼隔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的不似真人。
他缓缓走下楼梯,看着温客行向这边看来,看见他,脸上挽着一抹微笑。 “周兄,咱们这缘分委实深呀,莫非是三生石上旧精魄。”
“我看,是阴魂不散吧。”周子舒坐到的温客行旁边“不知温公子跟着我所欲何为?”
“我想要的很简单,你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