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七窍三秋钉发作,钻心的疼痛又来了,出了一身冷汗,周子舒坐在床上,运功压制,皮肤上好像有黑色小蛇在游动,遍布全身看起来十分吓人。
这是自由的代价,潇洒自在活三年也值得了。
忽然,他听到外面的破空声,房上的瓦移动的声音,木窗“吱呀”一声,还有人在喊救命,是张成岭。
周子舒急忙起身,担心张成岭出了事,他打开房门,发现张成岭躺在床上,走进看应该是做了噩梦,一直在喊救命。周子舒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想要喊醒他,张成岭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爹?”张成岭疑惑中带一点欢欣,周子舒内心复杂,看他没有清醒,也没有说什么,等张成岭缓了过来喊了一声“周叔。”周子舒安抚他,“没事了。”转身离开。
既然张成岭没事,接下来就该找找是哪些宵小在暗中窥探?
周子舒走出房间,准备去外面看看,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两个红色衣服带着面具的人躺在地上,看起来没有呼吸,像是死了,旁边还有一个温客行坐在走廊上,应该是等我的。
“周兄,可是在找这两个人?已经替你料理好了,回去睡吧。”温客行看着周子舒,一副恭候多时的样子。
果然,就是在等我,还生怕我不知道是他解决的,特意说出来。
周子舒抖抖袖子,“又是鬼谷,跟的还怪紧的。”
温客行站起来,慢慢走向周子舒,“朗朗乾坤,人鬼不分,带着鬼面的不一定是鬼,带着人面的也不一定是人。谁知道呢?”
这人又在暗示了,说话弯弯绕绕的不行。
周子舒打量温客行一眼,看到他手里的酒,不错,是好酒,正好运功压制完,需要一口酒,麻醉一下感官。
温客行跟着周子舒的目光,发现他在看酒,“很识货嘛,这是三十年陈的黃封,我叫你阿絮成吗?”
周子舒不想回答他,温客行自顾自的直接说,“阿絮这识酒的功力,和我看人的眼光有一拼啊。”
这人还是不死心,想要看我的真面目,还自卖自夸。
温客行接着发出邀请,举起酒壶问道,“来一口吗?”
周子舒把温客行的手往外推了一下,故意激他一下,“就你这眼光,算了吧。”
温客行也并不羞恼,只是反驳,“我看人很准的,我敢肯定,扒下你最外头这层皮囊,里面一定藏着一个美人胚子。”
既然这样,那不如和他玩一玩。
周子舒摸了一下温客行的手,把酒壶从温客行手里拿走,仰头喝了一口,故意钓他,“你不妨扒了看看。”说完转身离开。
温客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急不急,早晚的事。”
这个人,就算接下我的邀请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样,顺便看看他是个什么身份,来到这里是为什么?
说我是个美人胚子,我看他才是美人胚子,对我抱有这么大的幻想,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