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在顾湘那里讨了个无趣,低下头看着周子舒一口一口喝着酒,想和他挨着坐,刚踏了两步,周子舒看穿他的意图,用腿把座位占了个严严实实,温客行看周子舒,周子舒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不是故意的一样。
温客行无奈的撇嘴笑笑,返回去和张成岭挨着坐。温客行打量打量周子舒,又观察观察张成岭,又开始吟诗,
“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传闻昔日魔匠容青,毕生打造三件得意之作,一名大荒,一名龙背,一名白衣。”
周子舒斜撇了温客行一眼,这人又开始试探我,真是无聊,旁敲侧击有什么意思?
温客行如讲故事一般,“昔日四季山庄末代庄主秦怀章,便是以白衣为佩剑驰骋江湖,四季山庄湮灭之后,此名剑遂不知所踪。”
二十年前的事都知之甚详,应是当年当事人的后代,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的孩子?
温客行忽然打起了直球,“阿絮,我同你讲,我见你的佩剑与白衣剑很是相似,原想那几个丐帮的臭叫花子,武功稀松,不堪一击,只想待你出手再确认一番,可没曾想到,你宁愿涉险都不愿拔剑,不会是不忍心,宰了丐帮那几个臭叫花子吧,那么我想了想,便只有两种原因了。”
“第一,这剑不是你的。”温客行顿了顿,观察周子舒的神情,并不心虚。“当然了,我们阿絮怎么会做这种下三烂的事,那便只有第二种,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敢透露行踪呢?”
温客行直勾勾盯着周子舒,等待他的回答。
周子舒没想到他可以推断到这步,但也仅限于此,在没有搞清楚他的身份之前,不能说太多。
二人对视了几秒,“温公子,咱们俩的关系,就像这鱼一样,知道为什么吗?”周子舒勾起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熟。”
温客行无奈的笑笑不说话,周子舒接着说,“从相识到现在,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我也不感兴趣,我见你多次伸出援手,敬你一尺,若你得寸进尺,想见白衣剑的话,那也不必费那么多口舌。”
周子舒这话把两人的界限划得明明白白,甚至到兵刃相见的地步。
“阿絮,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暴躁,都是我的错不应该存心试探你,害你受了内伤,我也是心疼的很呀,你就原谅小可这一遭,我下次不会了,我想知道什么,就应该直接问你才是,我们阿絮应该不会骗我吧。”温客行面含笑容,说话撒娇卖乖的。
心疼看不出来,脸皮倒是厚的很,我把话说到这份上,就差撕破脸皮了,结果他还能圆回来,还真是不简单啊。不过说话还是避重就轻的,半点不提自己的身份,想要知道什么,就先拿什么来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