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被这么一整,十分委屈,赶马车的时候故意不那么平稳,马车在崎岖的小路上一晃一晃的,车厢里面,张成岭被颠地想吐,吐不出来,虚弱的喊了一声,“师父。”
周子舒仔细察觉,这路其实没那么难走,大概温客行不好好赶路,他被气笑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在一些小事上赌气,再一次颠簸后,周子舒实在忍不住,掀开帘子对温客行说:“你稳着点。”
温客行小声又委屈地“哦”了一声,果然接下来的路途平稳多了。
一路上,马车的影子越来越小,在张成岭肚子第三次咕咕叫的时候,周子舒看张成岭捂着肚子,明明饿又不说,“停下来休整一下。”周子舒扬声说到。马车立马停下了,温客行在马车帘子那里探头探脑,“阿絮,怎么了呀?”
周子舒看了一眼张成岭,“饿了。”
二人下车,在旁边空地坐下,周子舒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袋子,把干饼给了张成岭一个。温客行后来车赶得不错,有扔给他一个饼,夸了一句。
不夸不要紧,一夸就上天。
“阿絮呀,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懂生活,一饮一食乃是人生一大乐事,你怎么动不动就这般随意对待。”温客行看着手里干巴巴的饼,叹了一口气。
“爱吃不吃,湖州就在前方,温兄不满,大可自便。”
“诶,我怎么会对你不满呢,我只是心疼——”周子舒听不下去了,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温客行看他这样,也不敢撩拨,话题就引到张成岭身上了,“心疼我们成岭,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瞧瞧这小脸瘦的,当公子的时候还白白嫩嫩的,这才几天啊。”
周子舒顺着温客行的话,打量一下张成岭,确实,瘦了很多。
温客行顺势提出对周子舒邀约,在前方湖州请吃饭。
周子舒没有理会他的邀约,给张成岭分析一下现在处境,与丐帮照面后,一定有很多人寻找他们,丐帮又在繁华的地方,为避免不必要麻烦,如今只能风餐露宿。
周子舒等张成岭的回应,结果就来了一句,“师父,求你收我为徒。”这小子怎么变得和温客行越来越像了,他仰头灌下一口酒,张成岭失望低下头。
温客行一下被逗笑了,打趣道:“小成岭呀,瞧不出,你是个这么坚韧卓绝的妙人呀,我要是有你这手缠功,啧啧啧~”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张成岭看着温客行认真解释道: “温叔,我不想离开你们。”
温客行把手里的饼放到张成岭手里,摇着扇子,“你放心,我温某人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咱们的缘分还长着呢。 ”
看似在安慰张成岭,说话的时候却死死盯着周子舒,公然宣告自己不会离开。
周子舒斜撇着温客行,看到他那副看猎物的表情,不禁咳嗽了一声,他那里来的那么多自信,谁是猎物,还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