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辙确实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在他的操作下玻璃废料的出现在京都贵女圈刮起了一阵新的风潮。
透明度不够看不清人影却透光,还带深浅不一颜色的碎片被打磨好,按照一定的规律看似凌乱却又带着莫名艺术感的拼接粘贴在窗框里,光线从中透过有些梦幻的光斑落到房间桌面或者墙上、地面上,甚至还能出现像是彩虹的颜色,这让自幼学习琴棋书画艺术细胞极其发达的贵女们爱得不行,就连一些家底颇丰出身富贵的才子们也不能抵挡。
一夜间许多为了玻璃废料而作的诗词如雨后春笋一样的冒了出来。
诗词的出现让普罗大众也知道了这样的新风潮,更是有人给这些玻璃废料取了极其昂贵的名字:琉璃石或者玛瑙石,顶多按照颜色做一下区分。
身居宫中却耳目遍地的庆帝自然不会遗漏这个新风潮,得知这些琉璃石、玛瑙石的出现是源于九兮之后,就更是不会掉以轻心,特意让人去带了一些回来,只是不管怎么查验得到的答案都是这些并非是玻璃。在得知这些东西都是从海边的溶洞里得来之后,他也派人去查看过,得到的回复是东西确实是出自溶洞,这会溶洞里还有一些品相更不好散落在地面水里。
确定了东西的源头虽然是出自九兮,但实际上跟她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庆帝心里虽说是松了一口气,但不知道怎么的却是依旧难以做到完全放心。
庆帝拿着笔站在案桌前原是打算写字作画,但沾满墨汁的笔尖却久久的都无法在纸上落下第一笔,直到笔尖的墨汁忽然滴落到宣纸上,他回过神看着纸上漆黑的墨点,忽然手一甩直接把笔扔到案桌上,笔尖在宣纸上带出了长长的痕迹,看得他更是倍觉碍眼。
懒得再多看沾了污痕的案桌,庆帝背着手从案桌前离开,穿过屋后的拱门来到大大的露台上,此时已是夜晚弯弯的月亮正高悬于天空,他抬头看向天上的弯月还一会,忽而重重叹息了一声。
庆帝叶轻眉……九兮……
庆帝似是感慨怅然的呢喃着这两个名字。
他爱叶轻眉的率真随性,也恨她的率真随性,更恐惧着她的率真随性。只因她的率真随性不受任何的拘束,一切只凭她的喜怒而为,她能随手创造出泼天的富贵,也能随手毁灭一切。她让他感觉到了危险,这种危险如芒在背,不止是对他更是对南庆对所有人。
所以,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别的,他选择默许了她的死亡,更是推动了她的死亡。他不后悔这样做,可她的音容笑貌却活在了他的心里,对她的爱和恨都成为了他难以击败的心魔,只要他的内心有一丝的破绽就会无孔不入让他不能安眠。
他本以为叶轻眉死了,这世上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可没想到还会出现一个九兮。
十几年了,他对九兮的监视一刻都没有放松过,明明一切都在向他表明她是无害的,可他依旧在她身上感到了威胁。
尤其是当这些被叫做琉璃石、玛瑙石的东西出现时,这股一直若有似无的威胁感加重了。
庆帝着天上弯月的眼神逐渐变得晴明且冷酷,他能杀了叶轻眉,若是九兮当真会变成第二个叶轻眉并不受控制的话,他不在乎多杀一个。
庆帝从露台上回到了室内,吩咐人去排查隶属内库的工匠,看看这些工匠是否有和奇怪的人接触进而把制作玻璃的方法泄露出去。尽管很多人都说这些琉璃石、玛瑙石不是玻璃,但他还是难以安心。
当年叶轻眉制作玻璃的时候,虽然有带着人从旁协助,但这门手艺并没有真正的传给他们,她死后,当年帮她打下手的人虽然复刻出了制作的方法,但为了真正做到垄断 ,制作玻璃的工匠一直是那几个,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产量总是无法提升,这让玻璃一直居于有价无市的地位,只流通于权贵阶层,价格更是高昂无比,更是因此为南庆累积无数的钱财。
所以,他必须确保玻璃的制作方法不会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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