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鼎之几个送回到二丫的家里,九兮进屋听到屋里虚弱的女人喊了一声二丫后,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下来,没走错门就好。
病得面无人色看着不过三十来岁却瘦得皮包骨的女人看到女儿回来,招手让女儿过去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劝着。虽然一女多嫁是有些惊世骇俗,可是在生存面前这真的不算什么,更何况家里男人多对女人来说是一层安全保障,不然被掳走了就真的生不如死了。之前就有侥幸逃出来的人说过,被掳走的女人若是被充进妓营,会第一时间敲断牙齿以免被掳的女人咬舌自尽,之后就是拔掉指甲,会用各种残忍的方式让人认命再也不敢逃。
所以,即便知道女儿有些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她这个当娘的还是要劝,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这个混乱的好好的年月里活下去。
九兮我知道了,我已经和二狗他们说了,他们回去合计一下应该很快就能定下日子的,您身体弱这几天要好好的休息,等我出门的那天您可得精精神神的替我敲打他们才行。
借着拉手的机会,九兮给二丫的娘号了一下脉是油尽灯枯之已经无力回天了,现在也不只不过是不放心仅剩的孩子才硬撑着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救不了面前虚弱的女人,只能尽量的说些好的让人放心,即便这是假的。
果然听到九兮的话之后,二丫娘透着点灰的脸一下就亮了起来,拉着女儿的手两眼含泪的一连说了几个好字,随后又告诉女儿她的嫁衣和嫁妆放在哪里,再絮絮叨叨的语无伦次的说起二丫的爹,一直等到说累了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替睡着过去的二丫娘盖好被子,九兮轻手轻脚的从床边起身离开,走到屋外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天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夜过去,昨天才见过的大嫂子和老太太一脸喜色的过来报吉日了,成婚的日子就定在两天后。因为条件简陋也摆不起席,就做点饼子之类的分发给村人沾沾喜气就行,到时候二狗子他们会过来把二丫接过去,三天回门的时候再把二丫娘一起接到家里,这是要照顾二丫娘要给二丫娘养老的意思了。
九兮对这些没什么意见,全听他们安排。二丫娘听到吉日定下了,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甚至都勉强出来走动一下了。
有些死气沉沉的村子因为这件喜事而热闹了起来,虽然不办酒席可大家似乎都很高兴,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老太太们去找二丫家陪二丫娘说话,大嫂子大婶这些就去二狗他们家帮忙收拾打扫。
直到这时候,九兮才发现这条村子的男人少得可怜,除了跟二狗子差不多大的少年有一些外,青壮基本见不着,见得到的都是身上带着不便的,不过留在村里的男人不管老的少的还是没了个胳膊断了腿的,都很彪悍,尤其是老的和残疾了的,看样子是手上都沾过血,应该是打过匪寇这些的。
叶鼎之在看什么?是因为要成亲了紧张吗?
心情有点激动的叶鼎之跑出来找九兮,老远就看到她坐在过道的石头上看着远处发呆,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她身边后,轻声问她。
九兮成亲的是二丫和二狗他们,我干嘛要紧张。
回过神的九兮一脸的莫名其妙。随后又皱起眉头,充满怀疑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被打量的叶鼎之也跟着莫名其妙起来,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看自己,难道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九兮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叶鼎之叶鼎之啊,怎么……你不会以为我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叶鼎之下意识的报出自己的名字后,瞬间就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了,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的。她怎么会以为他忘了自己是谁啊?他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这么的不堪一击,只一天半的功夫就把自己是谁给忘干净了。
九兮那还不是你先引起的。
九兮嘟囔一句。
要不是他一副很为婚礼激动的样子,她也不会怀疑啊。所以,这怎么能怪她呢。
叶鼎之虽然是二丫和他们的婚礼,可拜堂的是我们。
对于到底是谁的婚礼,叶鼎之他们自有一套逻辑,身份虽然是别人的,可拜堂的是他们本人没错,归根结底的算起来也就等于是他们拜堂了。也就是说,在他们的心里,哪怕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但他们跟她拜堂这个却是真的不能再真的。
九兮……照你这么说,那我岂不是真的嫁给你们了?!
九兮惊愕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抬手指着自己的看着他。
叶鼎之难道不是吗?堂是你拜的没错吧,那还有什么问题吗?
叶鼎之一本正经的反问。
还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大发了好吗!
九兮把指着自己的手抖啊抖的指向叶鼎之,嘴巴张了又合的好半天,愣是憋不出一个字!
见过空手套白狼的,头一次见空手套老婆的!
不玩了,她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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