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垚明显的话里有话,苏行乐想装糊涂都不行
苏行乐小郎君这意思,是有喜欢的女公子了,莫非是我家嫋嫋?
楼垚为何一定是女公子?
苏行乐笃定的样子让楼垚心底有失落
楼垚我与程家四娘子也并不熟悉
苏行乐不是女公子,难道是男……
玩笑的话语在楼垚伤心的眼神里,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苏行乐我不逗你就是了
楼垚看着又将注意力都放到桃花酥上的苏行乐,最终还是开口问出来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楼垚十九,若有人想与你提亲,你可会答应?
苏行乐向我提亲?
苏行乐放下手里的桃花酥,托着下巴思考起来,随后眉毛微微蹙起
苏行乐可是我是鬼,便是向我提亲之人如小郎君你这般看得见我,旁人只会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吧
一句话,将楼垚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全部冲垮
人与鬼,人鬼殊途,若是想在一起又岂有这么简单
他若是同阿父阿母说自己喜欢的女郎是一只女鬼,便会如十九所说,只会被当成癔症失心疯
便是阿父阿母信了,又岂会同意自己与鬼成婚
楼垚不过初识心动,便是千难万险也难以有结果
楼垚的丧气与无力苏行乐都一一看在眼底,只是若不这样打击一下楼垚,他怕是下一秒就会同袁慎一样求娶自己了
不同于袁慎试探一般的提起,楼垚若是说了,便一定要自己给个答案才行
拒绝又舍不得,答应又不行,只能先狠心掐灭楼垚这个念头了
楼垚十九说得对,人如何能和鬼提亲
苏行乐一个假设而已,小郎君怎么当真了
苏行乐拿起一块桃花酥直接塞到楼垚嘴里
苏行乐吃块桃花酥就不想了
楼垚好,听十九的
不管苏行乐离开后会如何因为方才的对话而黯然神伤,此时的楼垚当真因为苏行乐一句话就不去想了
最后一块桃花酥吃完,苏行乐有些倦意,动作娴熟的躺上了楼垚的床榻
苏行乐小公子,我困了,你念书给我听吧
言听计从的楼垚从书柜上随便拿了一本书,坐在床边读了起来
楼垚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
文绉绉的字眼让苏行乐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楼垚又读了片刻,确认苏行乐睡着后,合上手中的书放到一旁,目光炽热的看着苏行乐的睡颜,终于敢将未曾表明的心意轻声说出
楼垚十九,我想与何昭君退婚是为你,楼垚早已爱慕你许久,只想让你成为我的新妇
说出口后的楼垚神色却没有半分的笑意
便是说出口了又能怎样,他与十九,依旧是人鬼殊途
就像那日阿母一直追问他为何过去十几年都好好的,如今却非得退婚,他没办法说是因为已经心有所属
楼垚突然俯身,在苏行乐额间落下一个轻的就像不存在一般的吻,神圣又珍重
可就算这样,他也只喜欢一个十九,只想娶一个十九
大不了,就真当他是个当有癔症的失心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