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歌进了东宫,一路走过熟悉的长道,加快脚步来到了阿娘的房间,将披风摘下来,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说起这个阿娘,还是有些来头的,是外族与太子李建成和亲的回纥郡主阿不格玛苏,现名李瑾。
她品性温婉,因长歌为长女,对她更是极尽宠溺,处处为长歌着想,填补了在现代是孤儿的长歌一直缺憾的母爱。
任她在外面如何的调皮,惹阿耶(指父亲)生气,或在军营在比武场受了多少辛苦,都能够可怜巴巴的缩在阿娘的怀里,躲下阿耶的指责。
所以,于长歌,李瑾就是她最亲最爱的阿娘。
李长歌阿娘!
这是她常时最爱的把戏,偷偷的潜到阿娘的身后,再突然出声吓唬她,总能得逞。
李瑾唉呀,长歌。
李瑾是本就是西域美人,长歌的长相也大部分随了她,见来人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李瑾温柔的笑了笑,任由长歌腻在自己的肩头。
想她年轻的时候,也像长歌这般意气风发,在西域,谁不知道她回纥郡主,骑马射箭,没几个能比得过她,现在看着如自己当年如出一辙的长歌,李瑾打心眼里骄傲。
透过长歌,她仿佛能看到当年的自己。
李瑾一大早的,又跑去哪里淘气了?
李长歌我哪有淘气……阿娘怎么掉了那么多头发?
李长歌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太好?
长歌向来心细,她很快便注意到了李瑾手中的木梳间,夹着不少青丝。
李瑾阿娘没事。
李瑾阿娘就是年纪大了,人总是会老的。
李长歌阿娘才不老,我阿娘永远都不会老,更不会生病,会一直陪着长歌。
李长歌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仙女下凡。
嘟着脸,长歌更加抱紧了李瑾,心里盘算着等下去厨房吩咐一下,多给阿娘做些黑芝麻,核桃为原料的吃食,固发养发。
李瑾嘴巴怎么那么甜,你还没回答我,今天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宫去了?
李长歌我是偷偷骑马出宫玩了,但是阿娘你放心,我没有惹事。
算起来,从小到大,她的顽皮可是出了名的,自然是吃了不少苦头,但幸有李瑾的庇佑,这惹出的事情大多都能挡下,不过长歌近几年已经收敛了不少,她今天出门,也只是去贫苦的区域走了走,救济了几个流民。
当然,顺手教训了兵曹,但这也不算什么事。
长歌还在得意,便听到李瑾轻轻的叹了口气,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李瑾长歌,阿娘有事要和你说。
李长歌什么事啊阿娘,为什么这般严肃?
露水烹茶,清香四溢,长歌知道李瑾是有正事要说,连忙规规矩矩的坐好。
李瑾长歌,你平日里随性惯了,阿娘从来怎么管过你。
李瑾但这一次,你必须答应我,明日乖乖待在府中,谁请都不要出来。
长歌向来是一天不出门便浑身不舒服的,听到李瑾忽然这般说,疑惑起来。
因为正如李瑾所言,她平日里去哪玩,都从来没有受到过约束管制。
李长歌这是为何?
李瑾阿娘听说,阿诗勒部的使者突然不请自来,如今已经到了长安。
李瑾的眉毛微微皱起,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面色也更加凝重起来。
不过贪玩如长歌,怎么会想到李瑾在担心着什么,一听说有外邦要来,兴致也被勾了起来。
李长歌草原上的人要来啊?
李长歌他们来长安做什么?
也不知道那些阿诗勒部的人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就如同电视里播的那般,眉眼粗犷,声如洪钟,身形五大三粗,走起路来地动山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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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