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歌跟着阿窦出了厨房,左拐右拐的进了后院一个破烂不堪的柴房,得以见得了阿窦口中,那方“松软清香,厚实宽敞”的“宝榻”。
长歌的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了几下,她就不该相信这个衣衫上都是补丁,靠偷吃来填饱肚子的小屁孩,能够有什么舒适的住所。
不过她一路也观察了四周的环境,这个后院应该是因为太小太破,没有利用的价值,又不值当再修整,所以索性遗弃了,柴房就被无家可归的阿窦当成了栖身之所。
这样看来,倒也还算安全。
李长歌……这就是你说的,松软清香的宝榻?
我裂了,感觉受到了欺骗。
阿窦少侠不信可以躺上来试试,这宝榻是不是如我说的,又大又软,躺在上面还能闻到稻草的香气。
阿窦很好闻的!
我看你适合去干推销。
阿窦不过记得不要打呼啊,会把人引来的。
阿窦见自己说了那么半天,长歌没有半点要动一下过来的意思,便热情的拽她过来感受一下。
阿窦唉呀,少侠,你试试,试试。
长歌有些不自在的坐在这“宝榻”上,没穿过来前的她在幼年时期居住的条件不好,只有一张硬梆梆的木板跟地面持平,连床都称不上。
穿过来之后,睡惯了豪华的软床,现在坐在这张稻草铺的“床”上,让长歌多少有些恍惚。
直到阿窦挺懂事的帮长歌倒了杯白水,恭敬的用双手举着杯子递给她,她才回过神来。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长歌一度怀疑这个阿窦就是个聒噪精……
阿窦对了,少侠,你叫什么名字?
阿窦你是长安人吗?还是外乡来的?
阿窦你来长安做什么?
阿窦少侠,你是不爱聊天吗?
阿窦你的功夫是从哪里学的?
阿窦你学功夫是为了行侠仗义,还是称霸武林?!
这小子越说越兴奋,甚至已经自动无视掉了长歌越发冰冷的视线警告。
李长歌小子,知道上一个像你这般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那个人是什么下场吗?
这要是搁现代,这小不点儿的口条适合去台上来段单口相声。
阿窦不,不知道。
阿窦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李长歌我命人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了。
李长歌也就是说,如果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这种警告果然管用,只见阿窦立刻把嘴闭得紧紧的,而且机灵如他,相信眼前这位少侠能做出此等狠辣之事。
只不过,安静的情况只存在了半分钟,阿窦就忍不住又开口了。
阿窦少侠,我就问最后一句,就一句。
好像是要讲什么绝密的事情,阿窦笑得有些鸡贼的走到长歌旁边,紧挨着她坐下。
阿窦少侠沦落至此,想必也身无分文。
虽说这废弃的后院解有人来,阿窦还是怕隔墙有耳,所以把手卷成筒状,在长歌耳边轻声提议。
阿窦不如……少侠这般功夫好,不如咱们一起去偷东宫娘娘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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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