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凉派前任掌门做了黑心事被暗杀,可本该传给副掌门沧谣的掌门之位却被传给了前掌门的一个素未谋面的干儿狗蛋,这个干儿会些毛皮巫术,只要不开心就给沧谣下咒,害他生病
一天又一天,日复一日的沧谣每天处理公文和花销,身体一天不如一日渐愈下,几次去巡视弟子昏倒醒来之后性子暴虐无常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可再次醒来之后却又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掌门干儿当上了掌门之后也没有好好珍惜一手好牌,反倒是仗着自己掌门的身份天天去找青楼里的小馆,几乎每天都去一次,可谓精力旺盛
这一天,狗蛋因为在青楼里过度对一个花魁迷恋花光了所有积蓄没有钱找小馆了就来找沧谣要钱了,沧谣一边忙于打理门派又没有人给他发工钱哪来的钱
思索过后,沧谣走向一旁的书柜,伸手向一个被包裹起来的书,垫了垫脚把书扯下来了,从里面拿出一个荷包,纠结道:“这是最后一个了,你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我就给你”
狗蛋连忙伸手去接:“好好好,最后一次”
正当狗蛋要接住的时候沧谣又把荷包缩了回去:“你待会又反悔”狗蛋急了一把扯过荷包,沧谣被甩到地上狗蛋也没有理会他,狗蛋拿着荷包摇了摇轻蔑一笑道:“呵,臭病秧子”
“你再怎么霍霍下去这个门派都要因为你而没了,咳咳咳……咳,咳咳”沧谣忽然止不住咳了起来,最后吐出一口血,狗蛋踢了踢他道:“要死了就出去别在这死,恶心”
如果不是因为狗蛋是掌门说不定沧谣都不会瞧得上他,狗蛋就是狗仗人势才敢欺负他,尽管如此可沧谣也不敢说出来,现在这个门派都在他手里生怕他把门派卖了
狗蛋抓起沧谣的头发,扯到自己面前道:“我告诉你,我就算是让门派的人去死他们都不会说半句话”沧谣抓住他的手反过来咬了一口狗蛋疼得松开了手,怒火攻心上去踹倒了沧谣的肚子:“妈的,贱狗”
沧谣半爬了起来,嘴角流出一抹血迹,语气坚定指着狗蛋道:“别忘了我养了两只白虎,只要你杀了我你也走不出这个院子”
或许是狗蛋害怕了狗蛋拿钱就要走
这时沧谣觉得头有些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血迹倒映出一个凄惨女人的模样,沧谣感到神经一紧,紧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沧谣醒来之时狗蛋正在屋里翻找着其他的钱,神色慌张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没经过别人同意乱翻别人屋子真的很让人恼火,沧谣缓缓爬起,感觉身子有点重有点轻像是被人操控着
“你脑子是不是有一个饼,需要我挖出来给后院的白虎吃?”沧谣一把拍在狗蛋的肩膀上,狗蛋吓了一跳仓皇转身,看见是沧谣又放松了下来,拍着胸口道:“你吓到我了”
沧谣微微一笑:“我很吓人吗?”狗蛋正要指责他刚伸出手指却被沧谣板了过来,卡恰一声,狗蛋的手像内板弯了过去,暂时性脱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狗蛋侧瘫倒在地上捂着手指失声尖叫,沧谣猛然回神自己本意不是这样子的,怎么会这样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沧谣蹲下想将他的手掰正来却被推开:“怪物,你这个怪物!”沧谣瘫坐一旁,刚刚真的不是有意为之,跳黄河也洗不清反被淹死
门外响起来敲门声,狗蛋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被误会成沧谣要杀他,沧谣爬过去将狗蛋推向了自己的次元空间,随后自己整理好衣服出去开门
沧谣走到门前深呼吸一口,恢复正常表情拉开了门:“有事情吗?”门外赫然站着专门处理门派荒事的渝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渝漓一般不会出来,沧谣倒吸一口凉气
渝漓没有搭理沧谣而是像屋内撇去,沧谣太矮了渝漓正眼看他都看不到他的头,察觉到渝漓在向内看沧谣连忙跳起摆动自己的双手道:“不行不行!你不能偷窥我的屋子”
屋内有一片血迹,现在正躺在大门一眼就能望去的地方,沧谣这时想起来猛然回头,那滩血还没干,果然取不出所料渝漓迅速拉上沧谣的手召出捆仙绳将他捆了起来
沧谣被渝漓单手摁在地上,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听我解释渝漓兄!”渝漓顺势压上沧谣的身子:“那滩血是怎么回事?”
不是,好好说话啊,别动不动就压人啊,沧谣挣扎着翻过身来,这下好了姿势更怪了:“我身体不好,刚刚咳出了血,真的仅此而已”说罢沧谣使劲往外挪却被渝漓死按在地
这点证据渝漓根本不相信沧谣处于本能的挣扎在他眼里也只是畏罪挣扎,渝漓正准备把他拉出去一个苍哑的声音准时响起:“那个……不是他”
门外一个浑身淤青的少年一手扶着门一半的身体藏在了门后,只露出一只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们两个,这个眼神好像偷窥不正常人士的眼神啊
趁渝漓回头说话的功夫,沧谣用手臂撞击了他:“都说了不是我!”渝漓倒了下来,沧谣趁机爬起,还没走几步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倒
渝漓拍了拍灰尘走向沧谣,刚刚落地的是头疼死了沧谣正在揉头忽然被一把拽起领口,渝漓凶狠地把他拖到少年面前,渝漓指着沧谣道:“半秋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半秋颤懦着挡着自己被撕开衣服的地方,摇了摇头:“不是副掌门是掌门”
暴露的衣服,沧谣瞬间明白了什么,狗蛋没钱了就去找门派里的人要钱还……对他们,动手动脚,怪不得狗蛋很少来找他要钱了
渝漓抓起沧谣:“你们对我弟弟做了什么!?”那一瞬间,沧谣感觉自己脸上有几颗水滴,沧谣尴尬地笑道:“渝漓兄弟们好歹同门一场,你把捆仙绳卸了我告诉你全部过程”
捆仙绳应声倒地,随同一起倒地还有沧谣,沧谣揉了揉手,完全不敢直视这个动不动就摔男人的渝漓,沧谣眼里泛着泪水:“其实,其实他最近喜欢上了长得好看的男人,一旦他看上一个好看的男人就会把他使劲作践,他最近看上了我,然后……然后…”说罢沧谣捂脸失声痛哭
“然后什么……?”渝漓表情有些吃惊,难以置信地听着这荒唐的一切,沧谣用袖子抹了抹脸哽咽道:“你不信你就问你弟弟”
渝漓一把抓住半秋的手:“真的是那样的?!”半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拖倒在地,后背上的淤青瞬间就暴露了出来,渝漓松开了半秋的手,喃喃自语道:“真的是这样的?!”
正要抓问沧谣的时候,刚一回头就被沧谣一指破喉,沧谣半黑的脸,嘴里轻声念道:“我说什么你都信,蠢蛋。”
渝漓和半秋一起掉进了沧谣的次元空间,屋檐上也传来了被人踩踏的声音
不愧是渝漓,出门连整个团队都带了出来,沧谣心中有一种烦躁的感觉,感觉来活了
一条穿天树藤从沧谣脚下跳了上来,沧谣反应迅速躲了过去,这时,后院的白虎闻声赶来,沧谣跳到白虎身上骑了上去,树藤依然跟在沧谣的身后拔地而起
这种法术一般只有管事以上职位的人才能修学,当初因为嫌麻烦沧谣就没学,现在是真的没想到这种法术还可以这么用
树藤的速度越来越快,前面是一堵墙,眼看就要被树藤刺穿身体,白虎一个急转弯,看见了屋上的沈瑶,沧谣一个召唤术同样召出了一条树藤,沈瑶来不及躲闪被撞下屋子
追击沧谣的树藤也停止了,沧谣的白虎累地摊趴在地沧谣只好从虎背上下来了,刚刚屋顶被掀翻的时候连同着一棵大树倒地了,怎么下去沈瑶不可能活着下来了吧
沧谣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到废墟前,一阵风略过沧谣的耳旁,还没转身就一个人向后拽翻,身体硬生生向墙那撞出一个小洞,瞬间尘土飞扬
“咳咳咳……”又是一口淤血吐了出来,沧谣一只眼被撞击的墙瓦集中,暂时失明,恍惚间,沧谣看见一只蓝色的耗子,缓缓向他走来
「“你还记得我吗?”」
「“能听见吗?”」
「“我带你回家”」
说罢,沧谣感觉一只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这种感觉,有点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