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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想与他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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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过后,最后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穆金也上场了,待看清方才大唐换的人的面庞后,他微微一怔,抓着阿诗勒隼的衣袖扯了扯,惊讶地说:“隼,你看,这不是我们之前撞见的那位郎君吗?他怎么也在这?”
阿诗勒隼也看过去:“是大唐的镇北大将军。”
随着江归一个手势,大唐的勇士们都迅速移动,以江归为雁头摆成了一个雁形阵。
见此,阿诗勒隼剑眉轻挑,对此略感惊讶,眸中笑意更深。
“有意思。”
蹴鞠一发,两队人都纷纷跑起来夺球射门,谁也不愿见自己的队伍输球。
江归一个眼疾手快,脚稍向上钩,率先截下直直落下来的蹴鞠后,便一个转身朝着射门口奔去,场上的人都跟着他跑,时不时往中间扑几下意图截下球,却见江归几个转身跃起躲掉,一路过关斩将,球在他和唐队之间来回滚动,最后又回到江归脚上,他一个飞身跃起,将蹴鞠踢入射门口。
伴着铃铛被敲响的清脆的声音,大唐夺得一筹,双方比分暂时持平,观众席再次吵嚷起来。
“长歌你快看,南淮进球了。”
自比赛一开始李乐嫣就一直抓着李长歌说这说那的,一会是这蹴鞠怎么踢,可不可以和她讲讲,一会是夸赞江归如何如何厉害,那沦陷的模样活脱脱一个不折不挠的江归的小迷妹。
现在看江归进球了,李乐嫣比谁都高兴。
“阿淮向来厉害。”李长歌按住李乐嫣,语气淡然,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趁着众人欢呼的空子,江归摸了摸后背隐隐作痛的伤口,额头上冷汗直冒。
“看来逞强真的不好。”他无奈地笑笑,咬咬牙强撑着这副身子,抬手掸去身上的灰尘,双腿微屈,两手撑着膝盖准备着。
“他不对劲。”阿诗勒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江归身上,自他开场接球到精准射门再到现在的咬牙死撑。
——他的背上有伤。
难怪他方才射门时顿了一下,险些还要摔下来。
可除此之外,其余他丝毫没有破绽,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指挥娴熟,安排妥当,行动灵活迅疾,动手干净利落,蹴鞠场仿若战场。
这份不放弃的毅力,确实叫人佩服。
“确实厉害。”阿诗勒隼由衷感叹道。
如今不过是蹴鞠场上交锋,阿诗勒隼却已期盼着未来若能有机会与江归在战场碰上,他定要和他打一番痛快的。
“特勤,怎么了?”穆金在一旁不解地问。
“无事。”阿诗勒隼道,“这雁头不简单,不可轻敌了。”
比赛继续。
这回蹴鞠落到了阿诗勒部人脚上,江归边跟着运球的人跑,意图阻拦,边指挥队员们配合他抢球。
忽然,一个人冲了上去试图夺球,二人争执之中,那蹴鞠一个不小心,竟朝观众席那边飞去,此时恰好一个小孩在捡球,抬头便见蹴鞠朝他飞来,他抱着球站在原地,已吓得不知所措。
阿诗勒隼和江归同时看到这一幕,都跑过去要拦住球。江归慢了一点,只见阿诗勒隼一手抓住场上围着的杆子,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恰好在蹴鞠撞到小孩前将其踢回场上。
看到这个动作,江归微怔,但比赛还在继续,他只能放下思绪继续比赛。
最后江归踢进最后一球,这场蹴鞠赛以大唐的胜利告终。
高台上李氏兄弟和阿诗勒部的使者,几家欢喜几家愁。
使者不情不愿地将手中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递给李建成,又将话题引到双方和亲一事上,仿佛一汪冷水倾盆而下,将方才热闹的气氛全然冷却。
李世民看向台下和李长歌站在一起的乐嫣,听着旁边李建成的话,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