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翟医生,坐
陈义您可谓是我们陈家的肱骨啊!
翟潇闻您何出此言?
蔡允奉上上等的血露凝萃,棕红色的叶片在赤色的茶水中舒展开来,就像是陈迩的鲜血。
蔡允翟医生不知道?正是有您的新型药物,我们陈氏才渡过的这一大难关啊
翟潇闻的脑子有片刻停滞,新型药物?难不成是……强效镇定剂?
可是,那种镇定剂只是初步研发,甚至是毫无临床试验,怎么可以用在人身上!
陈迩,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一个想拎出来就拎出来,想让其消失就消失的傀儡吗?像垃圾一样,随意丢弃?
离开南郊,翟潇闻近似疯了一般冲进实验室,拿到镇定剂的针管,转动壁画上的毒蝎,打开暗门。
本来昏暗寂静的地下室因为久违的光而充斥着疯癫的喧闹,无数的人从铁笼中伸出手抓挠着翟潇闻。
男人的脸上只是冷冷的,抓住挥舞的最甚的男人的手臂,一针刺入静脉。
只是几秒,男人就倒地抽搐,疼痛难忍,铁笼里的其他人赶紧闪到一边,躲得远远。
看着男人抽搐的模样,翟潇闻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针管,跪倒在黑暗之中的铁笼前,嘴里喃喃的,颤抖着肩掉下几滴热泪。
“看!他哭了!”
“恶鬼认错?我才不信!”
“唔~唔~飞机开喽~”
“扎进去!扎的好!嘿嘿嘿……”
说好的,要靠高明的医术护她一辈子呢,可到头来,却死在了自己手中。
翟潇闻你就是傻!你就是傻!
翟潇闻你活该被人当棋子!你活该!
男人的掌掴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翟潇闻你该死!该死!
翟潇闻恨不得把世间所有阴狠恶毒的词汇都安在自己身上,可无论如何,陈迩也活不过来了。
他踉跄又狼狈的起身,自己的荣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研究,居然是伸向所爱的魔爪。
E.R.
翟潇闻一杯灰盐
刘也我们谈谈
刘也作为唯一会调制灰盐的调酒师,拒绝了翟潇闻的请求。
没弄清楚事情之前,谁都不配喝这杯酒。
翟潇闻我要个灰盐!
刘也不是觉得太甜吗?
翟潇闻不甜……苦的
翟潇闻刘也,是你从一开始就调错了,这杯酒,就应该是苦的
翟潇闻甜的是你!只有你!
翟潇闻知道,每隔半年,陈义就允许陈迩离开水塔在院子里待半个小时。那一次,和阳光久别的陈迩接过了刘也递来的一块曲奇。
当时的刘也,只是觉得陈迩漂亮,疯了可惜,可是观察一番却发现倒也不是个疯美人,住在这里可能有别的原因,所以他等她出来。
刘也站在翟潇闻身前,雕刻冰块的手顿住,或许他说的没错,从始至终,甜的只有她自己,陈迩一直是苦的。
刘也我们谈谈
翟潇闻谈什么?
金丝眼镜框下,是翟潇闻充满猜忌的眼睛。
刘也当然是谈我们都感兴趣的
天台。
刘也她死了?
翟潇闻你什么意思?
翟潇闻心头一颤,莫不是刘也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知道了那药物的存在?
刘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没见到尸体,有点不信
翟潇闻你像问什么?
刘也就问问你当他私人医生那段时间,在罗仓医院的灰色水塔上
刘也知道的比翟潇闻想象的要多得多。
刘也她没疯,为什么要住在那?
翟潇闻疯了……
刘也证据呢?拿你的诊断结果给我!我要证据!
翟潇闻在陈氏活着,她就注定要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