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终焉之谷

雨声时大时小，原本天蓝色、和漩涡鸣人眼睛颜色一样的天空也变得黯淡无光，一如雨中金发少年蒙上灰尘一般的碧眼。

漩涡鸣人记得很清楚很清楚，在最后一秒，收回的千鸟，溅出的鲜血，和佐助那抹解脱的笑。

小樱和卡卡西赶来，所看见的却是那一地的血，以及倒在地上、胸口被贯穿的，宇智波佐助。小樱一愣，马上跑过去，想为他治疗，卡卡西也瞬身到了佐助身边。而鸣人却只是呆呆地立在旁边，一动不动。

“抢救……抢救无效……”小樱颤抖的声音让鸣人回过了一丝神来，也让他清醒了些许。而过了没一会儿，小樱扯着鸣人的衣领，使劲地摇晃着。她哭着说:“为什么……为什么……佐助他……佐助他是你的朋友啊……朋友啊！”小樱声嘶力竭地、哭泣地面的鸣人大吼，就连卡卡西天青色的眸子里，也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说‘谢谢’……”呆立许久的的鸣人突然间说话了，“他觉得我帮了他……”鸣人的声音愈发沙哑，小樱显然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卡卡西却在一旁若有所思。

“他把千鸟收回了，对我说‘谢谢’……”这一回，小樱总算恢复了神智。“为什么……”她的泪水划过了脸颊，慢慢地蹲了下来，把脸埋在了臂弯中。

卡卡西早在鸣人说第一句话时就恍然大悟:宇智波佐助，从一开始就在寻死。

他在寻死，他知道他毁不掉木叶，但如果是因此而死，族人不会怪他。他不敢自杀，因为如果自杀了，父母的关爱，哥哥的期望，这些全部都会是没有意思的了。宇智波佐助不希望它们没有意义，所以他用“毁灭木叶”这个理由寻死，尽管它助纣为虐，尽管它让自己被人厌恶，因为他只有这一条路，他再怎么不想走这条路，他也只能走。

站在雨中的三人，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