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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赤眼如来

西游之妖不聊生

如来既然想起那传经取经之事,便挥之不去,苦思整整三百六十日,终不得其解。

当时为降服孙悟空,如来舍弃了自己一只手掌,化作那五行山,虽然将孙悟空镇住,佛祖自己却也神通受损,现在又因这传经取经之事,连日苦思劳神,便有些精神恍惚。

这日一早,忽然弟子来报:“佛祖,大事不好!”

如来问道:“何事惊慌?”

弟子回答:“在我雷音寺以西,半空中出现一座山,与灵山一模一样,山上亦有一座雷音寺。寺内也有一位佛祖,双目红光闪烁,其它与我佛一般无二。”

如来诧异道:“竟有此事?”

弟子回答:“绝无虚假!”

南海观世音菩萨前去查看,进到那寺中,问那“如来”佛法,红眼睛佛祖对答如流,无所不知。观音菩萨是个谨慎的人,不敢唐突,回来详细向如来禀报。弥勒佛不服,当即闯入那寺庙之中,指着那红眼精的佛祖道:“你是何方妖魔,敢冒充佛祖,到这西天作乱。”

那佛端坐七宝莲台,不慌不忙,笑道:“若论那佛法,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如何说我是妖魔?”

弥勒佛叱道:“休得狡辩,看我神通!”

弥勒佛双掌合十,嘴唇动了几下,口中生出了五朵莲花,五朵莲花在空中排成了一个圆圈,一边缓缓的旋转,一边向那红眼睛佛祖靠近。这是弥勒佛在讲经时悟出的神通,莲花一旦靠近人体,便会化作五道闪电,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抵挡不住。弥勒佛现在可以吐出七朵莲花,这一次他只用了五朵。

“好一招‘舌若莲花’”,红眼睛佛祖赞了一声,叫出了这功法的名字。只见他不慌不忙,待那五朵莲花飘到自己面前三尺左右的时候,他伸出了一只手,掌心向上,随后,掌心中先是现出一点火光,随后火苗窜起,弥勒佛的五朵莲花在火光的炙烤之下迅即枯萎,跌落尘埃。

弥勒佛大惊,对方的神通显然在自己之上。

那红眼睛的佛祖也不着恼,说道:“你这修为尚浅,我也不与你计较,回去吧,让那该来的人过来见我。”

弥勒佛无奈,回来一五一十禀告佛祖,那佛门弟子个个惊惧,因为弥勒佛的修为,在教中仅次如来和燃灯老祖,听他讲述,那红眼睛的佛祖法力竟然高出弥勒佛很多。

如来安慰众弟子说道:“你等不要慌张,我明日前去,与他比拼佛法,看他修为到底如何。”

如来为何说与他比拼佛法,却不说比拼法力神通?皆因那最高的修为都是源自内心的领悟,不论是佛还是道,比拼佛法看似不见刀光剑影,实则每个字都体现着实力。

次日,如来率领众弟子来到雷音寺外,那红眼睛的佛祖也同时来到,左右有两人侍立。

如来佛首先开口:“你既然敢变作我的模样,可有我的见识?”

红眼睛佛祖道:“我模样与你一样,见识也与你一样。”

如来道:“既然如此,你敢与我比拼佛法吗?你若赢了,我便将这佛祖之位让与你。”

红眼睛佛祖说道:“如何不敢,你若赢了,我便退出这西天。”

二人遂讲经三十六日,你问我答,难分高下。

到了第三十七日,那红眼睛佛祖说道:“我知道你那佛法与我一般高下,似这等辩论,便是一百日一千日也难分胜负。”

如来问道:“那你有何妙法分出高低?”

红眼睛佛祖说道:“佛法无边,你可想过传至天下,普渡众生?”

如来说道:“我这佛法当然要传于天下。”

红眼睛佛祖说道:“那东土大唐,实属天下最繁华之地,每年不知多少香火与供养,你可曾想过让那里的人学得我佛之真经?”

如来说道:“我已经安排我那二弟子金蝉子,投胎于东土,来灵山求取那三藏真经。”

红眼睛佛祖心中已经知晓,却故意问道:“但不知结果如何?”

如来佛答道:“那金蝉子转世九次,每次走到那流沙河,都被一个妖怪吃掉。故此真经至今未能传至大唐。”

红眼睛佛祖说道:“你投胎一次,他就吃你一次,似你这般,何年何月能成功?”

如来佛说道:“此乃因果,该成功时自然会成功。”

红眼睛佛祖说道:“这话是自欺欺人,那金蝉子被妖怪吃掉,既是因果,也是人为。”

如来问道:“那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那红眼睛佛祖回答道:“我现有两大护法,”他指了一下左右两人,继续说道:“这二人,一位叫做丹克,来自西域以西;一位叫做麦瑞亚,来自西洋深海。我准备派他们到东土大唐传法护教,他二人一个往东,一个在西,保证我这佛法可尽快传遍大唐。”

如来看那两个人,那丹克是个男子,面相凶恶;那麦瑞亚是个女子,长的极其美艳,一点也不象观世音菩萨那般端庄,全无佛门风采。

如来看罢,对那红眼睛佛祖说道:“你这办法,恐生祸端。”

那红眼睛佛祖说道:“只要能将我这大法传到东土,出一些小差池,也不妨事。但你那法子,不知要耽误多少时日,误我大教,实属罪过!”

如来说声“善哉“,面露愧色,说道:“这确实是我的罪过。”

看如来一脸内疚,红眼睛佛祖越发的张扬,接着质问如来:“除了传我真经,眼下三界之内还有一件大事,你可有打算?”

“一件大事?难道你说的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号机缘?”如来的语气并不吃惊,但是有些紧张。

红眼睛佛祖正色道:“正是!修仙之道,分万生、连山、飞龙三重境界,现在修为最高者,不论是女娲、三清还是你我,都已经练至飞龙之境,但是据一个上古传说,飞龙之上,还有一重境界,谁能抢得这桩机缘,便会率先超越飞龙之境,成为诸仙之中实力最强者,即便三清与女娲联手,也难以匹敌,到时便可号令三界。如果这机缘落到我们头上,我教自然便是三界之主宰,真经可随意传至天下。”

如来面有难色:“这机缘之事,要看天意,岂可强求?”

红眼睛佛祖又是一脸的不屑:“你身为佛祖,居然如此死板,你难道不知道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吗?你那一身法力是摆设吗?”

“法力再高,也不可逆天行事。”

“天顺我意,我当替天行道;天若不顺我意,我逆天而行又如何?”红眼睛佛祖的口气越来越狂妄了。

“善哉,真是罪过。”如来闭上了眼睛。

红眼睛佛祖咄咄逼人:“你身为一教之主,却不能弘我大教,当换有能之人,我今日想跟你订下一个赌约,你可敢应战?”

如来问道:“是何赌约?”

红眼睛佛祖道:“依我所见,这天字一号机缘当在东土大唐。我派我这两大护法前去东土,一面传经,一面找寻那头号机缘,不论用什么办法,只要我在你之前将真经传至东土,我便是这佛门之主。你按你那法子来取经,你如果在我之前将那三藏真经传到东土,或者有幸得到那第一机缘,我便依然遵你为本教之主,你可敢赌?”

弘教传经是如来心头第一大事,听红眼睛佛祖这么讲,便说道:“你如果能在我之前将我大法传到东土,或者能取得那第一机缘,实力超越诸仙,壮大我佛教,我自然将这位置让与你。”

众弟子大惊。

订好赌约,如来率领众人回到雷音寺内,文殊菩萨问道:“我佛,我看他那两位护法面色不善,想那红眼睛佛祖也非善类,头号机缘之事,我等也不知是何大事,我佛为何轻易与他打这个赌?”

如来答道:“我也觉他们不象善类,但是终究不能以貌取人,况且这传经东土,是我教现在头等大事。我与那红眼佛辩论佛法,他的法力确实与我相当。他既有这教主之实力,若能成功传教到东土,到时为我教之主,也无不可。至于这第一机缘,天机不可泄露,赌约之事不可更改,你们不要再提此事了。”

众人见如来心意已定,便不再多言。自此,那佛教内外,都以为西天有两个如来,将那红眼睛佛祖称为“赤眼如来”。两佛相争,胜负难料,第一机缘的说法,更是让不少修为几千年的菩萨、罗汉心中蠢蠢欲动,佛们弟子中,有不少人开始借探讨佛法的名义,与那位赤眼如来私下来往。

千里之外,大唐帝国的首都长安,突然下起了暴雨,大雨接连下了三天。长安城一处院落内,东土大唐学问最高的道士李淳风,看着窗外连绵的暴雨,忧心忡忡,这雨似乎夹杂着阵阵阴风,有些莫名其妙。

李淳风盘膝而坐,能看见他左手的手指在动,他在卜算。几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晚,一个徒弟过来点上了蜡烛。蜡烛刚点上,突然来了一阵急风,啪的一声响,窗户被吹开了,蜡烛被吹灭了。

徒弟将蜡烛重新点燃,外面的雨声似乎停了。

李淳风忽然睁开了眼睛,说道:“大事不好!”他已经算出了结果。

徒弟吃惊的问道:“师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淳风喃喃的说道:“天数将变!”

“天数将变?天数不是固定的吗?”徒弟很不理解。

“天数不是绝对固定的,他可能被某些力量改变,如果我算的没错,天下将有大祸发生!”李淳风脸上,忧虑的神色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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