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远的看着,忽然觉着无聊,如果白真为了这群侍女向她求情,只是同情,她或许不会太难过,可这群仙侍的样子,却是在给她抹黑,呵,她们可是这样讨论了她女神几百年,到底谁过分,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但是如果白真信了这些人的一面之词,而责怪她,那就刺激了,呵,她受不起这个委屈。
算了,这段日子,还是别见他了,又用留影石将面前的这一幕一点一点的录下来。
连着前几日那些小仙侍,讨论她的那些一起留影,后来,便派人偷偷盯着,那些小仙侍但凡又诋毁她的便派人留影,加着她前几日去魇兽那讨来的十几颗邝露曾经别人讨论后一个人红着眼眶,实在受不住时一滴一滴的掉眼泪的所见所思梦,还有那些小仙侍背地里讨论其他人的梦珠。
她现在没有公之于众,是因为她知道一旦公之于众,根本不需要些什么引导,这些舆论能把她们压死,这是她对于她们最后的善良。
又下令撤了三百年俸禄改为一百年,希望那些小仙侍,见好就收吧。
她向来公平,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你天天见天的说我,我就让你知道天天见天的被别人说是个什么感受。
第一天,邝露未曾踏入白真所在院落时,白真便觉异样,至于那些小仙侍的恳求,初始时他不是不怜悯,只是后来便觉烦闷,那些小仙侍把自己说的楚楚可怜,受尽了委屈,一个劲的不要怪上元仙子,仙子只是求而不得,心气不顺,倒显得邝露多恶毒似的。
那个一声鹅黄,笑的明媚的女孩子,有这样的一群仙侍,得在自己不知道时受了多少委屈呢,想着想着便觉胸闷难受。
便转身进了房,只留了一句送客。
第二日,白真坐在树下,等的人依旧未来。
第三日,白真依旧端坐树下。
第四日,白真不坐了,他想,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只是走在路上,隐隐有些流言,并不大众,只是总能隐隐听到上元仙子恶毒的流言。
青丘上神白真再一次的心痛了。
而邝露,此刻正在天帝面前认错,她除了呵呵,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屈辱吗?大概吧,这就是曾经的上元仙子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呵,哪里值了。
上元仙子从上值跪到下值,天帝陛下的桌案下的手握紧又松开。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白日里不经意听到这些流言,本觉和往常一样,却又愈发严重,便派人打听了事情经过,他自觉邝露有些小题大做。
但是又不免觉得邝露受了些委屈,便让人宣了她来,想问问清楚,再想个好法子帮她把流言消了去。
可未曾想,他开口刚问第一句话,面前的仙子就跪了下来,一言不发,只是看向不经意泄露出的眼神里带着屈辱的厌恶,只一瞬,但天帝陛下看的分明。
心里头泛起一阵一阵加深的恐慌与恼怒,便开始口不择言,既然你要跪,便跪着吧,好好想想自己的错处。
天帝陛下本想着等面前的仙子向自己服个软,便算了,他还可以私下帮着她处理这些流言。
可他只看见那个仙子一直低下的头,越发顺从,越发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