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下值后,邝露便称病请假,彻底卧床不起。
邝露许久未见白真了,算算日子,该有七日了。
她有些想他。
想着想着,就想起那日白真走前,在她眉间珍而重之的落下的那一个吻。
以及那句,等我,等我来娶你。
上元仙子的脸有些红了,越来越红,于是把自己滚入被子里,又滚出来,又滚进去。
时不时傻呵呵的笑,回过神来的邝露想,完了,我完了。
呵,三分,去你妈的三分,邝露对白真的喜欢,已经多到要溢出来了。
白真走了七日,上元仙子就七日未去上值。
坐在高台上的润玉,看着来来去去的那些仙侍,坐着平日上元仙子常做的事,也不比上元仙子差多少,而他,素来也不是很在意那些。
天帝身边哪里差人做这些,哪里差一个上元仙子呢,不是吗?
只是,为何,他心底总是一种不可言明的难受。
从第一次上元仙子请辞后几日未来上值时,他就体会到了,后来看到邝露之后,便消散了,他也不是很在意,他觉着应该是是不习惯吧。
这一次,又是这样,随着邝露离开的时间加长,那种感受日渐加深,时时缠绕心头,许久未散。
天帝陛下少有的不信邪的情绪被积起来了,他就不信了,没了邝露还不行了,他偏不召她,可是又忍不住想,她不是最想做的事便是陪在自己身边的吗?她还说,还说,喜欢他。
他就不信了,他能比她还熬不住,于是天帝陛下少的可怜的好胜心就这样被自己激起来了。
邝露离开的第六日,天帝再一次早上自己更衣时,怨念满满。
邝露离开的第七日,天帝坐在高台上时,已经光明正大的发起了呆,他看着身边仙侍磨墨时,忽的想起他那时还是夜神时,身边那个青衣仙子第一次磨墨,总磨不匀,他便伸手教了她一把,那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子那般接近。
然后,那仙子脸上的红晕,下值时都未散去。
他那时不知怎么,忽的坏心眼,哄那个低着头的小仙子,脸上沾了墨,那仙子当真拿着沾了墨的手指去擦,结果越擦脸上磨越花。
听到他没忍住的低低笑意时,羞到耳根都红了,急得都快哭了,抬头气鼓鼓的蹬了他一眼。
刚瞪完,眼睛就开始放光,那小仙子软软的开口,殿下,刚刚可是笑了,殿下,笑起来可真好看。
那小仙子看着他入了寝殿,才走,入寝殿时,还听到那小仙子不服气的说,殿下,邝露明日一定会磨的很好的。
当时的润玉是如何想的呢,太久了,他已经忘了,邝露,又是如何一步一步变成这样的呢,他忘了,大概,是因为他吧。
天帝陛下决定今年的目标清单要多一条目标了,把他的,咳,璇玑宫的小仙子养回原先模样,至于怎么养,天帝陛下好像隐隐的知道一点。
其实天底下没有哪个男生不知道怎样去让一个人幸福,只是看他愿不愿意为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