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这里面,高峰,是我师弟。谢金,那是我师叔。”这俩辈分在德云社确实是高。“然后这里边儿还有昊字科的,是高老师的徒弟,就是那长得贼眉鼠眼的那个。”
“好家伙的,那个耗子啊。”于老师赶紧接着翻包袱。还真别说,于老师这一翻,台上台下笑得直捧腹。
“然后还有那没字儿的,于老师的徒弟就没字儿,于老师的徒弟是野的。于老师有事儿没事儿出门儿,就这儿拔一根,那扯一棵的。”
“我徒弟野草啊?”于老师接着翻。
众人大笑。
“接下来就点名,让他们给大伙唱几句,好不好。”还是跟往年一样,郭老师点名叫大家出来唱几句。“你们想听谁唱啊?”
下面的观众顿时闹开了锅,叫什么的都有,叽叽喳喳听得人脑袋直嗡嗡。这时,锣鼓师傅离了场,郑九乔被何九华和尚九熙搀着走到师兄弟们之间。
“什么?岳云鹏?小岳岳,出来。出来唱两句。”
“两句,就两句啊。”小岳岳听到师傅召唤,从舞台一角走出来,走到话筒前面,“我就会那么一首,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说两句就两句,小岳岳赶紧溜回舞台角落,郭老师想伸手逮他都没逮着。
“这肥兔子跑的可真快。那就下一个,烧饼。”
“擦皮鞋擦皮鞋,大家都来擦皮鞋,好了,完了。”时间有限,师兄弟人又多,大家也都唱一两句,给其他师兄弟留点时间。
“二爷张云雷?”
底下的二奶奶们马上起哄喊“姐夫”。
“张云雷你这是要犯重婚罪啊你。”
“我就给大家清唱两句探清水河吧,堂堂堂主,一起来。”张云雷下水还不忘拉着孟鹤堂一起。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明啊公,细听我来言啊,此事诶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蓝靛厂火器营儿,有一个宋老三……”
“下一个,周九良,周九良唱那个叫小番,我给你找个搭档,一起唱坐宫。丫头,过来。”郭老师召唤郑九乔。
何九华搀着郑九乔走到台前。
“你这是真瘸了啊?”
“没呢师父,就是伤了,伤筋动骨不得一百天嘛。”郑九乔解释着。
“行了,唱吧,唱吧。”郭老师点了点头,让开舞台和话筒。
“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胆,十五载,到今日才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思家乡想骨肉就不得团圆。我这里走向前再把礼见,尊一声驸马爷细听咱言。早晚间休怪我言语怠慢,不知者不怪罪你的海量放宽。”
“我和你好夫妻恩德不浅,贤公主又何必礼太谦。杨延辉有一日愁眉得展,誓不忘贤公主恩重如山。”
“讲什么夫妻情恩德不浅,咱与你隔南北千里姻缘。因何故终日里愁眉不展,有什么心腹事你只管明言。”
“非是我这几日愁眉不展,有一桩心腹事不敢明言。萧天佐摆天门两国交战,老娘亲押粮草来到北番。我有心回宋营见母一面,怎奈我身在番远隔天边。”
“你那里休得要巧言来辩,你要拜高堂母是咱不阻拦。”
“公主虽然不阻拦,无有令箭怎过关?”
“有心赠你金鈹箭,怕你一去就不回还。”
“公主赐我金鈹箭,见母一面即刻还。”
“宋营离此路途远,一夜之间你问能够还?”
“宋营离此路途远,快马加鞭一夜还。”
“适才叫咱盟誓愿,你也对苍天就表一番。”
“好!”郭老师带领大家齐声叫好。
“一见公主盗令箭,不由得本宫喜心间,站立宫门,叫……小……番……”
“好!真好。”大家齐齐鼓掌。“这是京剧四郎探母里面的一个片段,叫坐宫。”
周九良搀着郑九乔来到舞台一侧,把她交给何九华,然后又去找孟鹤堂去了。
师傅又叫了几个人上去每个人唱了两句。
最后是大合唱《大西厢》。
“德云社2018年封箱演出到此结束,诸位,我们来年再会啊。”
郭老师宣布大封箱演出结束,然后等郭老师于老师带着人率先离场,尚九熙何九华才慢慢扶着郑九乔离场。
“你慢着点儿啊,小心台阶儿。”
“谢谢二位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