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把金光瑶留下,金子软真是半点不放心也没有,转天就自己一个人回云深不知处听学了。
今年江家还不过来,旁的世家似乎也没有要再送人过来的意思,金子软原本琢磨着除了带聂怀桑念书以外也没有旁的事了,谁承想今年这听学还没开始就来了个瘟神。
温旭呦,来的挺早啊?
金子软推开兰室的门,就瞧见迎面走过来一个很熟悉的人,脸上挂着很是欠打的笑,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只能转身要走。
谁知道温旭并不打算放过她,仍是巴巴地跟在后面追着金子软走出来,走一路便念叨了一路。
温旭阿灼,怎么不理我呢?
温旭我差人上金麟台下聘怎么样?
温旭玉器你是喜欢翡翠的还是和田玉?
他越念叨,金子软便越想起当年他刚刚被聂明玦砍死那个时候。
当时她还没过门便守了寡,连带着金家那墙头草似的行事被人诟病了很久,一度连门都出不去,好在温家倒了之后金家一跃而上,否则她非被人用吐沫淹死不可。
这么一想,金子软便转过头恨恨地瞪了温旭一眼。
只能说美人发嗔也别有一番风情,温旭被这么瞪了一眼,却是丝毫不以为忤——打是亲骂是爱,媳妇瞪他说明眼里有他。
总而言之上辈子已经给他守了那么多年寡,难道这辈子还想改嫁别人不成?
金子软你别再跟着我……
实在被跟得发毛,金子软只能把这话挑明了说,希望温大公子能稍微有那么一点廉耻之心。
只不过非常可惜,廉耻之心这种东西温大公子是半点也没有,他刚张了张嘴又想说点别的什么,便看见不远处绕过一双人影来。
金子软涣哥,这是要下山?
蓝曦臣领着蓝忘机走过来,似乎是没想到能碰上金子软和温旭在一块,有些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很快又恢复温和模样。
蓝曦臣是,带阿湛下山看看,过几日开始听学了只怕没空。
温旭的目光便顺着金子软往前落到了蓝曦臣身上,心中又哼了起来。
这俩人他记得,还蓝氏双璧呢,一天到晚找他们家的麻烦,眼下竟然还和阿灼如此亲近,不可饶恕,应当把他们两个人六条腿都打断了。
金子软我跟你们一块去,吃过了午饭再回来。
蓝家那饭,能少吃一顿也是好的,金子软笑了笑,蓝曦臣自然也不会拒绝她,只是礼貌性地又往后看了一眼,温旭便立马打蛇上棍地把话题接了过来。
温旭既然如此,我便也看看这江南水乡与我们岐山有何不同。
蓝曦臣和金子软对视了一眼,同时表达出了一丝疑惑——什么叫“既然如此”,难道有谁邀请他了吗?怎么还答应得如此勉强?
可人家毕竟这么说了,蓝曦臣那向来去人为善的性子也不好回绝什么,只能点点头,便看见金子软背对着温旭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哑然失笑。
蓝曦臣姑苏多水路,二位若不熟水性,还是分别同我跟阿湛乘一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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