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雾璃问。

雪莉一本正经：“分配房间！你们住在客房！”

雾璃轻轻地眨了下眼。

“楼上的两间房是谁住的？”

萨利：“一间是爸爸妈妈的，一间是我和雪莉的。”

“我要那间。”雾璃指了指二楼左边的房间。

萨利：“不行！！”

雪莉：“我不要她住我们的房间！！”

出奇一致的动作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雾璃垂着眼睛看了片刻，然后很轻地说：“那是我的房间。”

语罢，就自顾自上了楼。

兄妹俩明显想跟上来，但是游惑把他们喊住了：“我也不住这个房间……”

声音越来越远。

别墅已经被系统改造得失了样子，墙壁贴满了小孩子的照片，地板上到处滚动着玻璃珠。

雾璃一点点看过去，没有雪莉父母的照片。

推开房门，是一张上下铺，床头柜上的玩偶依然规规矩矩地摆在那，斜侧是那面穿衣镜。

玻璃珠滚了满地，阳光顺着窗棂倾泻而下，让它们看起来熠熠生辉。

然而这并没有带给她什么违和感。

似乎是在很久以前，她的房间里也是滚满了这样的玻璃珠，年轻了很多岁的楚月，以及一些没有见过的监考官坐在地上陪她玩。

那个时候的监考官还很少，秦究和002都还没进来。

“看来你也想起了什么。”楚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前，盯着玻璃珠的目光充满怀念。

“的确想起了一些东西。”雾璃拍拍手，转头冲她一笑。

楚月看着她，一丝复杂轻轻散去：“等找到了那个可以说话的地方，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啊差点忘了，”她说，“给你带了个东西。”

楚月从包里翻出一套衣服：“本来该在你成年的时候送的……不过提前送应该能让你们想起些别的什么。”

这应该是从前自己常穿的衣服。

雾璃对着镜子，扣好最后一颗袖扣。

说不出的熟悉感。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比平时还要漂亮些，漂亮的有些诡异。

雾璃就着整理袖口的动作，对着镜子歪了下头。

然而镜子里的人却没有动。

过了片刻，她轻轻闭上眼睛，小心地，缓慢地，摸索着退到了镜子无法照到的地方。

接着，从容地走下楼。

最先有了反应的人是游惑，他的眼里明显闪过一瞬的怔愣。

记忆中，雾璃总是穿着和他同款的军装，军靴松松地裹着腿，上面挂着他送的银链子。小姑娘还没长开，扎着和现在一样的高马尾，把肃杀的军服生生穿出了娇俏可爱的感觉。

然而现在，倒是真的有了些杀气。

雾璃走进他，伸手晃了一下，口中却是低低道：“……镜子有问题。”

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顺着风仍然传进雪莉的耳朵里。

她的脸煞白了一瞬，扁着嘴就要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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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今天刷到老于摔倒秦究去扶，忽然就想起有那么一个词语是形容男朋友的这种美好品质的。

菲菲结果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倒是想到了一个意思差不多……吧的贬义词，放到秦大佬的身上可能充满了戏谑的味道——连坐……

菲菲（无辜）

菲菲后来才知道是爱屋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