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能睡……”贺汐嘀咕一声，将默写纸交到许晴晴手里，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贴心地为同桌解释道，“上节课睡到现在呢，不用收了。”
许晴睛了然地点点头，竖起一道拇指，眼中满是沉痛的敬佩之意。
下午果不其然，英语老师来点名批评了，鉴于她尚未反应过来班里多了个人，雾璃正准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时——贺汐踮起脚尖，亲密地勾住了她的脖子：“老师！她连白纸都没交！”
雾璃：“……”
贺汐丝毫不觉得出卖同桌有什么不对，甚至回忆起当初公园里贺朝那句“警察叔叔，他是我互殴对象”，难免要稀嘘感叹一番自己多给人民医院省事，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了，亲兄妹无疑。
晚上为了给雾璃赔礼道歉（雾璃单方面这样以为），贺汐将她拉进了金榜饭馆，大红色的横幅上是金光灿灿闪瞎狗眼的四个大字——金榜提名！
沈捷已经点好了大部分菜，正在饮料方面举棋不定。他脑海里正描绘东西楼两位赫赫有名的老大哥坐在一起吃着菜，喝着酒，追忆追忆自己当大哥的那些年。
谢俞冷冷地打断了这个不着边际的想法：“矿泉水。”
贺朝合上菜单，顺手递给贺汐：“西瓜汁。”
沈捷：“……”
贺汐非常“乖巧”地为自家同桌做好了决定：“鲜橙计，要情侣款的那个。”
一瞬间，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贺朝心说自家妹子很勇啊，看对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甚至就要举手鼓掌了。
贺汐：“想什么呢，只是情侣款的比较甜而已啦。”
雾璃自顾自地坐下，目光扫到坐在靠门处的七八个黄毛，其中一个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非常得意又略显暧味地回以一笑。
雾璃又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开了。
饭吃到一半，沈捷觉得正起劲，那个刚刚笑得跟傻逼似的人走过来，大概是喝高了，起身的时候不是很稳，撞了他们桌一下，正好撞在沈捷身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个，有点晕。”
他道过歉，跌跌撞撞往右后方的洗手间走，甚至还想往雾璃腰上揩把油。
可惜雾璃的敏感度和警觉性异常高，那人的手指还没触碰到衣料，手腕就被人恶很狠地扼住。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地在饭店回荡。
正准备摞筷子的贺朝：“……”
要说把人搞脱臼这是常事，但直接搞骨折……
雾璃没理会身后或诧异或崇拜的目光，手指径直伸入他的裤袋，略显嫌弃地用食指和中指捏出沈捷的钱包，又顺手摸出几张红色的毛爷爷，头也不回地扔给老板娘。
或许几个黄毛意识到自己碰上硬茬，也没取多恶事，阴沉地扫了他们一眼后便离开了。
贺汐眼底的星星闪闪发光：“来来来，璃姐喝口橙汁压压惊！”
沈捷郑重抱拳：“多谢雾璃女侠出手相助！小弟感激不尽呐！”
雾璃将钱包扔还给他，坐下来继续慢条斯理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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