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简单修整了一番再次动身。步行没多远便见到十来阶石梯下一个不大的池塘。
池塘周围长了许多颜色艳丽的野花,都是秦流风从没见过的品种,他见花心喜便打算伏腰摘一朵仔细看看,却被朵兰劝告的话吓得退后了一大步。
她说:“这些花下埋着各式各样的毒虫尸体,是特意种来用的,单是触碰手指都会红肿发烂。”
萧白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众人小心翼翼地踏着阶梯往下走,到了最后一层,朵兰抬手示意停下,然后从腰封里取出一包红色药粉。她将药粉倒入水中,见红色很快淡了并没有变出别的颜色,才松了口气道:“这条密道是五毒教逃生所用,按道理是不会自断其路,我只是以防万一。”
再往下便淹没了小腿,池塘中心露出翅膀图形的建筑顶,显然入口已经被淹没。
“下水”朵兰话音刚落,深吸了一口气便将头扎进了还算清澈的水里。
萧白上官秋月等人纷纷照做,最后只剩下掏出猪脬的秦流风。
“唉……”叹了口气,秦流风也深吸一口气,然后下了水。
台阶不高让人以为水不深,可下去之后才发现水下深幽不见底。池塘中间的建筑立在一个方形台子上, 台子左右两边各有一只张开羽翼的怪蛇雕像,它们的嘴巴大张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游在最前面朵兰没有犹豫地将双手一前一后插入两个雕像中。
手被刮破的血丝在水中荡漾开,突然水面有片嘈杂的黑影越压越近,不知道是毒虫还是什么。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纷纷准备战斗,却听到朵兰那里发出锁链拉动石门的声响。
门开了,里面是幽黑的水道,果然跟之前告知的一样。
朵兰没有回头手脚并用径直地往里游。
秦流风这时已经憋得脸色发红了。旁边一直关注着他的萧白指了指充满气体的猪脬,秦流风将猪脬含进嘴里,然后用牙咬碎了封口的蜡。
笨拙划水的他被萧白一手拉着往前面游。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地道向斜上方开口处隐隐看到火光时,众人纷纷破开水面大口大口地换气。
“你还好吧?”辫子小哥推了推瘫在水道边的秦流风。
“死不了。”秦流风无力地笑笑。
朵兰的人取了放在油布包里以蜡封口的火折子升了两堆篝火,一是赶走附近的长脚毒蚊,二是借机烘烤衣服。
见上官秋月打算以内力烘干衣服,陈是非凑近了说:“大哥,你修炼的是寒功,拿来烘干衣服那多费力,都是大男人有啥不敢脱的?你身上那些疤我们不是都见过了?”
这话便是没拿朵兰当女人看,气得辫子小哥差点动手。
“不要耽搁,你们快点。还有好几处机关要闯。”朵兰显然不方便脱衣服,所以背对着大家的她也和上官秋月一样在运功祛寒。
萧白练的本是纯阳内功,他身上一片白烟蒸腾,不一会儿就干了七成。
眼见上官秋月死要面子,便一掌抵在他后心至阳穴传功于他。后者由于条件反射本想回头,却被早把自己扒得只剩亵裤的陈是非按住肩膀,于是便顺着台阶听凭萧白传功。
又一柱香时间过去,众人扑灭篝火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几支放了很久的火把,又蘸了油罐里的火油,这才继续往前走。